彼得在投影儀上操作了幾下,顯示出了一串數字,顯然就是他的手機號,他等了一會,果然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發現能溝通之後,彼得沒有著急回消息,而是立刻把這一切告訴了席勒,發現能和傑羅姆溝通,席勒也沒有再隱瞞,他直白地問道。
“這個酒店是怎麼回事?”
“看來你已經發現了。”傑羅姆回複道:“這個酒店有大問題,但具體是什麼問題,我正在調查。”
“你騙不了我。”席勒讓彼得給傑羅姆回複,無情地拆穿了他的應付並說:“你沒有說假話,隻是模糊了一些事實,但我這裡肯定有你感興趣的線索,你一條我一條怎麼樣?”
傑羅姆似乎再次震驚於對方的直白,他抬頭看向彼得並眯起了眼睛,總覺得麵前這個小子不太像是能說出這些話的人。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能溝通的機會可不多,席勒也不再耽擱,讓彼得發過去了第一個問題,“1903號房裡的人有什麼問題?”。
“他被汙染了。”傑羅姆回複道,似乎是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他又補了一句,“他被邪神侵蝕了。”
席勒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推測,如果彼得的時間點是在自己之前,那麼傑羅姆可能就是發現了酒店的異常前來調查的,而他調查的這個時間點裡有些人被汙染了,但並不嚴重,可能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而到了自己這個時間點,所有的異常都爆發了出來,所以才會變得這麼恐怖和詭異。
傑羅姆很快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你是不是存在於另一個酒店?”
很顯然,他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和麵前這個年輕人溝通,並且他很有可能也遇上了類似的異常。
席勒並沒有打算瞞他,而是說:“是的,我處於另一間酒店裡。”
“你在哪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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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但現在到我了,鬨鐘有什麼用?”
“回應某種存在。”傑羅姆說:“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個檢測器,啟動,檢測,回應。”
“檢測什麼?”
“我也很抱歉,現在到我了,你住在哪間房?”
“1905。”席勒並沒有選擇欺騙,他猜測傑羅姆對這裡的了解非常深,所以如果他說一個彆的房間號,對方可能會有方法去確認。
通訊的那頭沉默了很長時間,完全超過了應該有的時長,這讓席勒肯定1905號房一定有什麼特殊的。
“你自求多福吧。”傑羅姆說:“沒有任何人能活著離開那間房間,甚至死了也離不開。”
“到我了,鬨鐘是用來檢測什麼的?”
“汙染。”傑羅姆的回答言簡意賅。
席勒其實早有猜測,傑羅姆一說,他就更加肯定了,某種程度上來說,1903號房的那個人說得不算是錯,隻是並不是屋子裡有活人,鬨鐘就會響,而是屋子裡的人沒被汙染,鬨鐘才會響。
那麼如果鬨鐘不響了,就代表著這間房裡的人被汙染了,那麼那個恐怖的存在可能會直接抹殺掉沒有鈴聲的房間裡的所有東西,甚至可能酒店本身也會把那些東西給排出去。
這是一種防衛機製,席勒想,可能普遍的存在於整個酒店當中,每天晚上零點的時候啟動,把所有危險排除出去。
但唯一的問題是,單數房間都有鈴聲響起,可是1901號房的那個人已經帶頭衝鋒了,1903號房的那個人隻聞其聲不見其腿,這倆也能算沒被汙染的活人?
然後席勒又想到檢測汙染可能不是檢測有沒有汙染,而是檢測汙染的程度深不深,1901和1903號房的倆人雖然都有點奇特,但是看起來還是可以溝通的,所以可能才能躲過判定。
1900號房裡的鬨鐘也響了,這證明那屋子裡也有人,那麼有可能就是1900號房間裡的人故意換了門牌,再加上1901和1903以及席勒自己,右側走廊剛好四個活人,鈴聲也就剛好響了四聲。
左側的走廊響了兩聲,證明那裡麵可能還有兩個活人,但為什麼活人的數量剛好與單數的房間對上了?隻有在單數的房間裡才能存活嗎?
席勒不太確定,但他並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問題問道:“要如何離開19層?”
“你所在的那個酒店無法離開。”傑羅姆回複得很痛快,甚至還詳細的解釋了一下,“一旦鈴聲回複的數量少於10個,這層樓就永遠無法出去了。”
果然是某種檢測機製,席勒想,酒店中的某種存在在排除靈異,並且他甚至還有點大局觀,一旦活人少於某個數目就全麵封閉,這樣能把危險降到最低。
而傑羅姆問了一個席勒意料之外的問題,“你能和我麵前這個傻小子實時溝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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