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羅麥似乎也在寫著些什麼,席勒並不擔心他與傑羅姆的溝通會暴露自己的情報,因為如果他是過去的時間點,那未來的傑羅姆是沒辦法直接告訴傑羅麥有關自己的事的。
5分鐘的時間一到,侍者們走過來收走紙條,坐在席勒另一側的一個女士有些羨慕地盯著席勒寫滿了的紙條,她主動搭話道:“您一定聽得很認真是嗎?那您還記得下一道菜……”
“抱歉,女士,但這隻是碰巧了。”席勒解釋道:“我隻是恰好對酒比較感興趣才聽了幾句,也加入了一些我自己的理解,但後麵的幾道菜恕我無能為力了。”
所有的紙條都被收走了,餐廳當中的人忐忑地等待著對於自己的宣判,走回後廚的主廚很快就出現了,他手裡拿著的紙條不止10張。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而他顯得非常滿意,笑起來的時候,法令紋在嘴邊勾勒出一個弧度,讓他整張臉上的肌肉都顯得格外的放鬆。
“非常好,朋友們,你們的作答令我十分意外,我的意思是……意外的爛。”
主廚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去,所有人的心裡都是咯噔一聲,他們知道他們的生死現在都係於這男人的一念之間,如果他不開心,所有人生存的幾率就會變小很多。
主廚忽然一抬手,一個坐在房間尾部的桌子右側的女人突然間就不受控製地站了起來,她滿臉驚恐地伸手拿起餐刀。
刺啦!
人頭落地,脊椎被抽走,她的屍體被旁邊的侍者們抬了下去,後廚則很快傳來一陣香味。
人群更加驚恐了,但是看著貼在他們脖子上的血紅色脊椎,沒有人敢亂動。
主廚則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張紙開始念,上麵的東西前言不搭後語,甚至還寫了一些有關流行歌手的東西,聽起來像那種小學生寫的作文。
毫無疑問,這就是這個女人交上去的東西,而當主廚念完之後,環顧場中,他發現有些人似乎是鬆了一口氣,而有些人則緊張了起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通過主廚念的這段答案的好壞就能大概比較出自己會不會是被淘汰的那個,那些輕鬆起來的人明顯是寫得比這個女人好,而那些非常緊張的,則寫得和這個女人差不多,他們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淘汰,所以才又恐懼又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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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人再蠢到選擇逃跑了,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跑不掉,恐慌的氛圍彌漫在餐廳當中,而主廚看起來相當享受這一切。
他朝著席勒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席勒雖然沒有半分開心,但他依舊敷衍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主廚又乾掉了兩個人,一個滿頭銀發的老人,一個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人,並前後念出了他們兩個的答案。
毫無疑問的是同樣的敷衍,那個老人寫得稍微有點文化水平,但是和主題沒有半點關係,那個女人基本就相當於文盲,文法的水平讓人不禁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美國人。
主廚這一次可沒有先殺他們,而是先念了他們的答案,並窮儘一切詞彙貶低他們所寫的東西,看他們從憤怒到絕望,最後不出所料地被抽出了頸椎,倒在了地上,屍體被運到了後廚。
之後主廚放慢了速度,他一個又一個的一字一句地念著答案,有的時候念完第一句還會換另一張紙,隻為了不讓場中的人太早地意識到是否有念到自己。
所有人都在這巨大的壓力下瀕臨崩潰,又有兩個人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哭叫著想要逃走,毫無疑問地被乾掉了。
並且主廚宣布了一個更殘酷的消息,那就是這些並沒有被選中的人不在10個人的名單裡,也就是說不論有多少人尖叫著逃跑,他依舊要用交上來的答案淘汰10個人。
心理素質不太行的人被淘汰之後,這場精神上的酷刑終於過去了,主廚念完了最後一張紙,所有人長出一口氣,有不少人直接癱在了桌子上。
可主廚又掏出了一張紙。
有些人開始嗚嗚的哭了起來,有些人神情麻木,已經什麼都不在意,還有些人已經開始想要拿著餐刀自殺了。
“接下來,我必須要給大家念念這位大文豪的作品,來自於奈奧格索希普先生,他是所有人當中寫得最好的,我不得不說,他是你們當中最尊重我的,不但把我的話一字一句的記了下來,還能引經據典,深入剖析,為此我願意給他豁免下一輪的機會。”
主廚又開始慷慨激昂地念著席勒寫下的稿子,席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而其他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這裡,因為主廚在介紹完畢之後指了一下他這個方向。
這裡隻有他的年齡看起來像是個博士,所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頭上,有記恨,有羨慕,有不懷好意,也有的飽含著複雜的感情。
席勒巋然不動,以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坐在原地,當主廚念完稿子最後一次看過來時,他看到席勒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主廚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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