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拚命地掙紮著,但是難以掙脫一個壯年男性的桎梏,慢慢地沒了氣息,屍體倒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見。
餐廳又沉默了下來,之前沒有人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因為這完全是損人不利己,不,也可能並不是完全不利己,至少他用這個方法錨定了20個人中的一個名額。
而那個拿到笑臉的女人已經瘋了,她瘋狂地大笑著,在餐桌之間晃蕩,像在跳一曲死亡之舞,她用手指著所有人,然後拿起筆開始在那張紙條上寫東西。
“你瘋了嗎?”有人望著她。
“隻要我提前被淘汰,我就不算在20個人當中。”她瘋狂地尖叫道:“我死也不要替你們去死,你們還是會死20個人,一個都不少!!!”
當她的脊椎被抽掉之後,所有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這個女人是對的,被提前淘汰的人不算在20個人的名額中,她選擇玉石俱焚,那20個人的死亡名額就沒有變。
“這下好了。”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苦笑著說:“那家夥沒害到人,還讓這個計劃徹底玩完了。”
沒錯,出現了這件事之後,不可能有人再參與這個計劃了,萬一那個瘋子又放個笑臉進去,誰抽到誰就死,萬一這樣的瘋子還不止一個,那大家就都彆活了。
其他還沒抽的人也有點遲疑,但是一想到現在還沒人抽到豁免權,他們又勇敢地把手伸向了洞口。
忽然一個年輕人高喊著,“我抽到了,我抽到豁免權了!!!”
他高高的舉起雙臂,揮舞著手裡的紙條,像個得勝歸來的國王,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子,走回了座位上,顯然是想要複習下一題了。
他似乎沉浸於興奮當中,並沒有看到周圍那一雙又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當他發現有人向他靠近的時候,他猛地向旁邊一躲,但卻被另一個人推倒到了地上。
剛剛那個八字胡用力地從他手裡搶過紙條,攥在手裡,又用盤子打碎的瓷片劃開了他的喉嚨,其他人想從他手中搶,但是時間已經到了。
所有人都抽完了,主廚又進到了後廚,有人開始低聲密謀乾掉主廚,但大部分人都沒像他這麼蠢,而是安靜地等在原地。
很快主廚就走出來了,這一次他似乎沒什麼心情再念這些東西了,而是直接公布了死亡名單。
被念到名字的人都是一臉蒼白,有些想要掙紮,很快就被摁住,有些麻木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但在一個名字被念過之後,一個人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正是之前的那個八字胡,他說:“怎麼可能有我的名字?我有豁免權!我搶到了豁免權!”
“那不是豁免權。”主廚說:“可不是隨便有人在紙條上寫上豁免權這個單詞,就算是豁免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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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胡驚呆了,然後他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環顧四周說:“你們有人沒有寫答案,而是在紙上寫了豁免權這個單詞?!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你恐怕得問索希普博士了。”主廚背著手,看向席勒的方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鋪墊之後,他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他說。
“這位博士往箱子裡放了兩張紙條,但沒有任何一張是真的豁免權,其中一張上麵寫了無用的豁免權的單詞,另一張上畫著一個笑臉。”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席勒。
“恕我直言,我並不知道在紙條上寫豁免權是無用的。”席勒不甘示弱地看向主廚說:“你同意了我將豁免權轉讓的請求。”
“我隻同意你將豁免權轉讓給那個女人。”主廚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可沒同意你把這東西寫在紙上,送給隨便哪個人。”
“那是你沒有講清楚規則。”
“那是你沒有問,博士,如果你問了,我自然會告訴你正確的轉讓方法,這種生死攸關的情況下,你為什麼不多問一句呢?”
席勒並不回答,他說:“笑臉不是我畫的。”
“我有某種方法看到你們寫了什麼。”主廚忽然一抬手,原本平靜的餐桌桌麵忽然開始有波浪起伏,密密麻麻的眼睛在桌麵上睜開,把所有人都嚇得尖叫了起來。
但在最初的驚慌過後,他們用那種又驚又怒的眼神看向席勒,明顯是相信了主廚說的話。
席勒坐在原地歎了口氣,他說:“好吧,我知道文字寫的豁免權不會起效,笑臉也是我畫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害死你們而已。”
主廚的動作一頓,他沒想到席勒會這麼輕易的承認,他緊緊地盯著席勒,想看看他是不是想換另一個方向狡辯。
席勒卻不緊不慢地把公文包放在了身前,打開公文包,拿出了一根紅色的蠟燭和一根火柴。
然後他站起來環顧四周說:“我相信,隻要是聰明人都能看出這隻是魔鬼的陰謀而已,他做了這一切並栽贓到我頭上,隻是想讓你們來攻擊我。”
席勒低頭,唰的一聲劃亮火柴,把火苗放在蠟燭的燭心上,然後說:“我希望你們相信我,這是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包括主廚在內的其他人被他這番發言弄得有些懵,等等,他說什麼,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主廚的目光卻移到了蠟燭上,在這蠟燭被點燃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有某些東西正在發生變化。
席勒輕輕地吹熄了火柴,抬眼看向主廚說:“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盤子裡的我樣貌不一樣嗎?”
“你說那是分離性身份障礙。”
“不再分離了……請問,有吃的嗎?”
噔噔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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