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階段,其實病人尚有理智,他會不斷地大叫甚至是攻擊,其實隻是為了把親近的人推開,本能讓他們想讓其他人離自己遠一點,尚且不算危險。
並且他們會有顯著的亢奮期和疲憊期,在亢奮期的時候胡亂地指責推搡,甚至可以花上十幾個小時語如連珠,根據個人體質不同,有高低程度不同的譫妄表現。
但在疲憊期,他們會表現得失望沮喪,對一切都失去興趣,甚至恐慌到麻木不能行動,出現非常典型的木僵狀態。
如果在這一階段還不加以治療,亢奮期的攻擊性表現會越來越嚴重,定向力完全喪失,感覺混亂,肢體行為異常,最終發展為無序的混亂攻擊。
醫院裡絕大多數被病人打的醫生和護士都是在這一階段被攻擊的,對方其實並不是想打人,他們隻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大腦,大腦也沒辦法正確的調動肢體,你不小心靠過去就有可能挨一拳,但如果放任他,他有可能直接平地摔,根本沒辦法正常活動。
席勒認為,如果酒店中的一切異常是瑪莎被汙染的腦波導致的,那麼每個部分可能就代表著她的每一段病程,遊泳池上方的這個莊園是從輕症到重症的過渡,可以說是病程的分水嶺。
席勒並不確定解決這裡的事件能不能讓瑪莎腦波的汙染更輕一些,但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這裡,為了自己活下去也得想辦法解決莊園的問題。
可是畢竟這不是純粹的精神問題,就像之前說的,怪物真實存在,而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病人的幻覺之中,沒有辦法作為外部條件來乾涉病人的病程,席勒無此經驗,作為醫生,他不能如此托大。
席勒想了想,覺得有必要開個會診。
但是會診是需要經費的,畢竟現在各個人格特質都在調試新身體,要把他們請回高塔可不容易,自己剛到手的診費啊,還沒捂熱乎呢,席勒感覺到十分肉疼。
但是,出於對病人負責考慮,席勒必須得這麼做。
主教回來的時候還很懵,他看了看手邊,沒發現有留下來的字條,回高塔的貪婪也隻是匆匆說了幾句話,隻說讓他等等,沒給什麼有用的線索,自己這診費算是白花了。
主教覺得不太可能,他了解貪婪,這家夥是典型的拿多少錢辦多少事,祭品雖然不算很多,但也不至於少到讓他什麼都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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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主教疑惑的時候,貪婪已經開始在超我的辦公室裡搖人了。
沒過一會,傲慢就把門推開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說:“又怎麼了?你又有搞不定的病號了?”
“相信我,這次非常棘手。”貪婪露出了愁容,他說:“不光是病理學問題,還涉及到魔法,你要是有空的話,去請那幾個魔法側的人格特質,我們得來一次大會診。”
傲慢本來是想嘲諷幾句的,但是看到貪婪的表情,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過了一會,不少的人格特質陸陸續續地來敲門,看到貪婪焦頭爛額地整理資料的樣子,他們也都很識趣的沒說什麼,轉身就往會議室走去了。
等貪婪把所有資料整理好,他一打開門發現,會議室已經齊刷刷地坐了兩排人,大家基本都是在翻記憶庫的資料,看主教串流回來的酒店內部的情況。
貪婪走到最前麵,在桌子上把資料對齊,然後說:“想必大家也已經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了,整件事的具體細節都在記憶庫裡,大家可以自己翻翻。”
“因為這次是多學科協作會診,為了節省時間,各學科內部先進行分組討論,各自出具會診意見再進行大討論。”
會議室裡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聲,傲慢坐在第一排的右邊的椅子上,顯得毫不慌張,顯然是早有結論,他還有心情和貪婪閒聊。
“你可真舍得,那祭品可不少呢。”
“沒見過錢的人才會覺得那三瓜倆棗不少。”貪婪一邊看自己的記錄,一邊還能回懟傲慢。
傲慢嗤了一聲,罕見的沒有反駁,他坐在原地想了想,然後說:“我總覺得我們之後遇見的這類事不會少,要是到時候全去新身體裡了,碰到這樣的事可就麻煩了。”
“也不是非得這樣才能解決。”貪婪低著頭又翻過一頁,然後說:“隻是這個病例很罕見,我倒還真沒見過碰上真怪物的,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傲慢搖了搖頭說:“瑪莎的人格實在是乏善可陳,你就彆指望我能剖析出什麼能逆轉局麵的東西了,她就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母親,這方麵提供不了什麼線索。”
“那就儘力說說。”貪婪終於得空瞥了他一眼說:“你休想拿了診費不乾事,湊字數也得給我湊夠。”
“放心,我又不是布魯斯。”傲慢笑了笑說,貪婪本以為他會說什麼儘力分析,結果傲慢說:“湊字數我還是比較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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