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傳統律師行業也是這樣的。”
“如果隻是煽動陪審團的話,倒是沒問題,但是他文書方麵的工作能力不足,基本隻有一張嘴,情緒激動起來還容易發表極端言論,甚至想要毆打客戶,確實不適合當傳統律師。”
“那他確實很適合當意見領袖。”
“是的,如果他們邀請他去,他們就會發現,這樣的年輕人可比你要符合他們要求的多,你表現得太謹慎了,沒給他們一點希望。”
“現在都讓我受到這麼多騷擾了,我不敢相信,如果我表現得不這麼老成,他們會做什麼。”
“隻是你不喜歡這樣而已,我會建議拉裡當網絡律師,也是因為他喜歡受到關注,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不覺得那是騷擾。”
“天生當明星的料。”
“誰說不是呢?”馬特停頓了一下之後說:“但我隻是他的老師,不是他的父親,更不是上帝,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真的被收買。”
“要的就是他被收買,如果你弄個美國隊長來,我反而不好辦了。”
馬特皺起了眉,他說:“他可以一時失足,但你不能把他推下去,我也不能,我反對這麼做。”
“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差彆,馬特,你不讓他摔進水裡,他就永遠不知道水有多涼。”
馬特喝了一口酒,似乎不想再辯駁,或是他們就這個問題辯駁過太多次了,而他沒有一次能贏,隻是沉默了一會之後,他還是說。
“你得向我保證,他不能受傷太重。”
“我向你保證他精神不會出問題。”
“那就是除了精神之外一無所有了?你太殘忍了,席勒,他才25歲而已。”
“要我給你講講我25歲的時候乾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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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不必,但你不能用你來類比普通人。”馬特還是儘職儘責的勸說,他說:“我知道拉裡這種性格遲早會栽跟頭,但是被絆著摔一跤和直接跳樓是有區彆的,答應我,你不是把他從樓上推下去的那隻手,好嗎?”
“我不是,總有人會是的,至少我會給他選一個樓下正好是遊泳池的地方,如果彆人去推他,水泥地不會有一絲縫隙。”
馬特又沉默了半天說:“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會和他一塊去。”
“你知道你攔不住他的,如果他是一隻母雞,我把他扔到人群中間是我不對,但如果他是隻孔雀,那掉在糞坑裡也不會阻礙他開屏。”
馬特沉重地歎了口氣,這說明他認可了席勒的說法。
“你覺得你為他指明道路是幫他避免了加入傳統律師行業可能吃的虧,但難道網絡這條路就好走嗎?如果他不經曆磨練,又怎麼從一種意見領袖變成另一種呢?”
“另一種?”馬特重複著這個詞,他知道席勒在說什麼,隻是這種真正的意見領袖在上世紀就基本消亡乾淨了,現在剩下的大多隻是食人牙慧、嘩眾取寵的小醜而已。
“好吧,我答應你,我隻是跟去看看,隻要他沒有生命危險,我是不會出手的。”
“你不會受到歡迎的。”
“又不是頭一次了。”馬特笑笑,無所謂地說:“哪怕他嫌我煩也無所謂,我隻是儘職儘責。”
“你隻是心軟而已。”席勒精準的評價道。
樓上的兩個人結束了竊聽,互相對視了一眼,提姆先摸著下巴說:“這個叫馬特的人是個律師,他有個實習生叫拉裡,而這個拉裡應該是個很有名的網絡律師。”
帕米拉已經在網絡上搜索了,很快她說:“可不是一般的有名,應該是現在最紅的網絡律師,他在網上幫很多人解決了案子,還經常鬨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誤會,用現在的話說叫做很有節目效果。”
“那麼,就像席勒說的,女候選人在網上勢力太大,男候選人急需回擊,一開始盯上了席勒,但發現席勒油鹽不進,又盯上了拉裡。”
“看來席勒是打算促成這事兒了,為什麼?”
“他要買農場,農場要舉辦聚會,聚會會影響選舉,那他真的隻是想買農場嗎?”
“會不會有一個候選人是他的人?”
“哪一個?”
帕米拉搖了搖頭,提姆現在都無法確定,她就更是不知道了,提姆說:“如果他想促成這事兒,那應該是偏向於男候選人,但是他又說拉裡可能會在這個事上栽個大跟頭,後果嚴重程度不下於跳樓,說明拉裡為男候選人站台不是好事。”
“那就是女候選人?”
“那她沒必要把拉裡推過去,反而應該阻止他露麵,又不是滿大街都是網紅,連著兩個網絡名人都拒絕了男候選人的招攬,她將無計可施,拖到選舉時就塵埃落定了。”
帕米拉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點冒煙,她完全不適合推理,於是她索性放空大腦,聽提姆講他的判斷。
“一定還有一支決定性的力量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外。”提姆坐在地上,一隻手捂著嘴,眼睛向上翻看著天花板說:“毀掉所有的秩序,打破看似平衡的牌桌,在他們出現之前,一切有關於席勒最終目的的推測都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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