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豹武士們已經握住武器、躍躍欲試,老者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P
“行吧……我試著治一治。”/P
他舉起手,讓那股清澈的水流出現在自己的手心裡。在粗粗地將傷者的皮膚洗了一遍後,他如之前那般念到:“願泉水之神安撫你受傷的身體、還有心靈。”/P
清澈的水流不停地盤旋著,將傷口處難以清洗的膿水溫柔地擦拭,從傷口處傳來的微癢感覺讓躺在地上的阿茲特蘭士兵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哼聲。那年輕人看到老者開始行動,便也用同樣的手法將手拂過躺在麵前的傷員。他麵對的阿茲特蘭士兵是被錘子打出了骨折,表皮並無傷口。但在年輕人手中清水的衝刷下,這個阿茲特蘭士兵同樣感到皮膚內有一絲微癢,不由得從鼻腔裡發出了輕輕的哼聲。/P
所有人、包括剩下的兩個波尼族的巫醫,全都關切地注視著眼前的儀式。唯有那個蒙麵的女子,似乎全然不關心眼前所發生的事情,視線在四周茫然地漂浮。/P
領頭的豹武士不耐煩地跺著腳趾等候著。小半天後,他忍不住喊了起來:“好了沒有?要持續多久?”/P
“大致已經好了。”/P
那年輕人因過度使用魔力而微微地開始喘氣。他扳起傷者的肩膀,上下擺動了一會兒,不一會兒,那傷者臉上就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從地上一下子坐了起來,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手感告訴他粉碎的骨頭已經被接好。他再嘗試著自己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腰,竟不感到疼痛了。/P
“不要亂活動。”年輕的巫醫按住了那個傷員,“我的魔力隻夠把你碎掉的骨頭稍微接起來一點,要完全康複還得多等一些時間。另外,愈合的骨頭可能多少會有一些畸形,你得做好心裡準備。”/P
領頭的豹武士哼了一聲——能治好骨頭是這個年輕人一早就說過的。雖然神奇,到也並不令人感到驚訝。/P
“這邊也已經完成了。”/P
那老者將手從傷員的皮膚上抬起。人們看到,因燒傷而壞死的皮膚已被水流衝去,不止如此,從傷口處還長出了一層嶄新的薄皮,覆蓋了原本的傷口。從外表看去,已經看不出來有任何的傷勢了。/P
“雖然看起來好了,但實際上隻是愈合了表麵。內在的病症並未消除。而且傷口一好,要敷藥也變得困難了。”那老者惋惜地搖了搖頭,“希望瘟疫之神能心存憐憫,放過這個年輕的生命。”/P
領頭的那個豹武士登時來了興趣。/P
“沒想到你們是真的有本事。”他說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這邊有兩個很有來曆的大人物,都受傷了。治好了,他們能保你們後半生的富貴。不知你們是能治、還是不能治?”/P
“是什麼樣子的傷?”那個年輕的巫醫問道。/P
“一個是被刀片割傷了小腿,傷口很深,幾乎已經可以看到骨頭;另一個更嚴重,手和腳都被打穿了一個孔,已經有幾個月了,依舊無法愈合。如何?你們能治嗎?”/P
“前一個不是什麼問題。”老者回答道,“但後一個,長達幾個月的時間,傷口內部肯定已經有了其他的病症,我們無能為力。”/P
“你仔細想好了再回答。”領頭的豹武士瞪著眼睛問道,“這兩個都是我們阿茲特蘭帝國的重要人物,你確定無能為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