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為什麼?”納瓦拉公主睜圓了眼睛,“你剛剛問的東西,我全都說回答了!”
“沒什麼特彆的原因。”官吏回答道,“隻是突然興起,想這麼做而已。”
拿著皮鞭的士兵扭了扭頭,靠近了納瓦拉公主。他的手一揚,那皮鞭就又在空中發出了“啪”地一聲空響。那響聲是如此的有力,一旦抽到皮膚上,非得皮開肉綻不可。
“不……你怎麼能這樣?我全都回答了!全都回答了!”納瓦拉公主慌張地扭動著身子,可她的手和腳都被牢牢地用麻繩捆著,無力的掙紮僅僅隻是讓繩子往肉裡勒的更深了而已,“這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
“合理?你當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官吏嘲諷地笑了一聲,“一個刺殺公爵未遂的刺客,還想要合理?再給她加十鞭!”
皮鞭毫不留情地落到了納瓦拉公主的身上,火燒一般的疼痛順著脊梁一至刺入腦髓,令納瓦拉公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淚水、口水和鼻涕一齊流了出來,她的眼睛翻白,幾乎就要痛暈過去。
“第一鞭。”官吏淡淡地說道,“還剩五十九鞭,繼續。”
皮鞭持續不斷地打落到納瓦拉公主的身上,每一鞭都比先前更要疼痛。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整個地牢,而官吏隻是淡然地打開一瓶葡萄酒,放在小杯裡洗洗地品著。在打到第十九鞭的時候,納瓦拉公主終於撐不住暈了過去。官吏索然無味地搖了搖頭,放下了酒杯。
一盆冷水把納瓦拉公主澆醒了。
“剩下的鞭子先記著,繼續回答我的問題,答的我滿意了,也不是不能把鞭子給免了。”官吏抓起筆放到紙上,然後抬頭看著納瓦拉公主,“你那三個兄弟,各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
納瓦拉公主嚇的渾身發抖。
“他們……他們叫紅刀……白弓……黑天平……”
官吏皺起了眉頭:“我不是問外號。”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知道他們的外號。”
“他們不是你兄弟嗎?”
“是,我……不是!我……”
“再給她澆點水清醒清醒。”官吏冷冷地吩咐道,“鹽水。”
“不要……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我是納瓦拉國的公主!是納瓦拉國的公主!”
“納瓦拉國?公主?”官吏冷冷地笑了一聲,“就算你是,在這種情況下,你也什麼都不是了,明白嗎?”
——啊,對。
她想起來了,納瓦拉已經亡國了。一般而言,王國的公主,身份就隻能是……
奴隸。
地牢裡,再度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哭嚎聲。
她暈了過去。在夢境中,她依然遭受著慘烈的鞭刑,被地獄般的烈火所炙烤。
三聲教堂的鐘聲喚醒了她。
“下午三點,點心時間……”
她帶著一絲希望睜開眼睛,可來自傷口的刺骨疼痛卻隨之而來。她發現自己依舊被綁在一根木質的柱子上,隻不過地點已經從地牢變成了室外。無數個平民、無數雙眼睛在下方看著她,而在柱子下,已經堆起了成堆的茅草。
“這是刺殺阿基坦公爵的刺客!”有人在她的身邊高聲宣布到,“經眾神許可,今天,我們將對她施以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