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布列塔尼公爵一開始還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你這完全就是女人的思維,太狹隘了。」但稍思索了一會兒,他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不會吧?不可能的吧?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居然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朝我動手?」
他想起來了,加洛林他是一個不喜歡出風頭的人,就連在歡迎他的宴會上,他都一個人悄悄地躲在角落不說話,怎麼會為了搶歌劇院的二樓而和貴族們大打出手?
懷疑的心思一旦升起,就不可遏製。他想起了在墨萊時加洛林那異常的表現。說到底,加洛林會護送納瓦拉的亡國公主來布列塔尼公國,本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布列塔尼公國比巴黎更靠近納瓦拉,納瓦拉發生政變的事情,他布列塔尼公爵現在都沒得到詳細的消息,何以加洛林已經把公主護送了回來?加洛林和納瓦拉公主中間,難道真就沒有什麼瓜葛嗎?
「不、不可能。」布列塔尼公爵試圖強行壓下這股懷疑的情緒,「當時我在宴會上問過他的!我問他是不是想促使這樁婚事,他回答說隻是護送公主過來而已。如果他想保護這位亡國的公主,當時直接告訴我就行的!」
「那畢竟是你的未婚妻。即便到現在,名義上也依舊是。」那小女仆回答道,「你覺得彆的男人會把和你未婚妻卿卿我我的關係老老實實地報告給你嗎?」
「胡說八道!」布列塔尼公爵嗬斥道,「給我退下!」
那小女仆無奈地點了下頭,朝後退了三步後就轉身離去。可公爵又從後麵叫住了她「等等……你去替我拜訪一下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
「我去?」小女仆轉過了身子。
「這是不值得張揚的私事,其他人去都不方便。你幫我隱晦地問一下他,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策劃的……告訴他可以停手了。一個女人而已,不需要他大動乾戈,我可以直接交給他帶回去。」
小女仆的臉怪異地抽了一下「直接讓他帶回去?」
「阿勒曼尼聯邦比納瓦拉王國強大的多,和阿勒曼尼聯邦的盟約,也比和納瓦拉王國的盟約重要的多。」布列塔尼公爵說道,「他想把公主帶回去,那就讓他帶回去;如果他想讓我完成和公主的婚約,我也會堂堂正正地娶她;他想替公主複國,我會協助出兵。我們是盟友,不需要遮遮掩掩,有什麼要求,直接和我說就是了,我都會答應。」
「遵命。」
小女仆把腰深深地彎了了下去。直到公爵離開,才緩緩地抬了起來。
然後,她憤憤地踢開了路邊的一塊石子。
法蘭西島伯爵正在和紅刀、白弓、黑天平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已經一天了。」法蘭西島伯爵問道,「都城的警備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有哪裡特彆加強了防衛嗎?」
「除了遭受襲擊的城南外,其他地方的防備我暫時沒發現有什麼改變。」白弓說道,「當然,也可能是情報不足的原因。現在打聽情報比昨天要困難一些,劇院的事情一鬨,很多當地的貴族都對我們沒有好眼色了。」
「情報不足,也比被帶著衛兵找上門來要好。」法蘭西島伯爵說道,「接下來的幾天,我當然還會泡在劇院。你們就繼續調查,打聽到納瓦拉公主的蛛絲馬跡,就來劇院找我。」
「執政官,我已明白你想救出納瓦拉公主的決心。」黑天平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巴黎調動軍隊?你沒必要帶著這麼點人犯險。」
法蘭西島伯爵搖起了頭「不行。第一,我的軍隊要防備阿基坦公爵。第二,這是我的私事。第三,瑪麗恐怕也不會允許我為了納瓦拉國的公主而發起戰爭。。」
「瑪麗、瑪麗、瑪麗。」紅刀嘖了一聲,「執政官,這句話你可能不愛聽,
但你才是阿勒曼尼聯邦的統治者,沒必要什麼事情都順著瑪麗的心思。」
「這不是順從不順從的問題。」法蘭西島伯爵再度搖起了頭,「我和瑪麗注定要背負起加洛林一族的命運。所以至少在她到達結婚的年齡前,我要讓她無憂無慮地活著。」
房間裡一時沉默無語。過了好久,才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執政官,有人找你。」門外的人說道,「她說她帶來了布列塔尼公爵寫給你的私人信件。」
「興師問罪來了。」法蘭西島伯爵歎了一口氣,「帶進來吧。」
「你們覺得布列塔尼公爵會說什麼?」白弓詢問在場的幾個人。
黑天平若無其事地往法蘭西島伯爵和自己的茶杯裡各倒了一點茶
「他既然寫信前來,那就說明他不準備聽之任之;他也不可能為此發表一份什麼聲明,那樣出醜的依舊是他;他沒法停止對我們的支持,因為根本就沒有支持;他更不可能向我們宣戰,那樣滅亡的會是布列塔尼公國。所以最後的選擇就隻剩下一個——對我們的行為發表譴責。為了安撫貴族,他需要找個場合當麵譴責我們。而在深夜偷偷地寫一封信過來,應該就是前提前和我們串通一下這件事的流程,以免我們到時候下不來台吧。」
說話之間,那個小女仆被士兵帶著走進了房門。紅刀、白弓、黑天平和法蘭西島伯爵都對她眼睛上蒙著的布感到些許吃驚。小女仆察覺到了眾人的反應,也難受地把頭垂了下去,久久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法蘭西島伯爵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率先問道「信件在哪裡?」
「沒有信件。」小女仆垂著頭低聲說道,「我是服侍納瓦拉公主的女仆。布列塔尼公爵根本沒有派我過來,我是冒用他的名義偷偷過來的。」
聽到「納瓦拉公主」三個字,法蘭西島伯爵吃了一驚,但語氣上卻還是隻能儘量地保持平穩「那你是來乾什麼的?」
「請你們救救納瓦拉公主。」小女仆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布列塔尼公爵把她軟禁了起來,天天用各種酷刑折磨她。她已經、已經……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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