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底下的貴族們聽到了,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在那議論聲中,布列塔尼公爵的的臉逐漸變得漆黑。
“你剛剛說了什麼?”他一字一頓地詢問那個小女仆。雖是提問,但那語氣中卻並沒有半分的疑惑,反而帶著幾分威逼的味道,“你知道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指控嗎?剛剛已經有人向我報告,說襲擊的人蒙著臉、看不清樣貌,他們根據服飾判斷是幾天前襲擊波爾多的惡魔。憑什麼你就能確定那是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如果你沒有十足的把握,那最好乘現在把話收回。你明白嗎?在你眼前的這一群人都是軍人,謊報軍情,那是要直接處死的!”
然而,那機靈的小女仆今天卻好像完全聽不懂公爵的暗示。
“我就是可以十分地確定。”她信誓旦旦地回答道,“他們逼迫我給他們帶路,我聽到他的聲音是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我看到他的臉是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裡麵反反複複地提及凡爾賽宮!”
“說起來……”底下有一個貴族若有所思,“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說是要來觀禮,可今天卻完全沒出現呢。”
這句話一出,底下的人一下子炸開了鍋!布列塔尼公爵,這可是一國之主,傳說中足足打了十年的特洛伊戰爭,所搶走的海倫也隻不過是國王的女兒而已,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居然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擄走了國王的未婚妻,這事還了得!
“之前在劇院時,那個加洛林就把我們布列塔尼公國的貴族統統趕了出去!”一名貴族忿忿地在下麵說道,“這哪裡是我們的盟友?他根本就是沒把我們當人!難道我們是個小國,就要這樣任他欺淩嗎?”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不就是阿勒曼尼聯邦嗎?和他們拚了!”
“現在就追上去!剝了他的皮!”
群情越來越沸騰,那群貴族們一個個都氣紅了臉,張開閉口之間,從嘴裡哈出的都是沸騰的水汽。
“諸位、諸位!”布列塔尼公爵試圖安撫他們的情緒,“請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公爵!”底下一名貴族高聲喊道,“你不會又和之前那樣,說就這麼算了吧?”
布列塔尼公爵到了嘴裡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他的目光從底下的貴族和士兵們身上逐一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十分的憤慨——他意識到了,皈依亞伯拉罕教會、放任法蘭西島伯爵,這幾天接踵而來而來的事情已經讓這些人的胸中填滿了不滿的情緒,要是現在再一次放任法蘭西島伯爵不管……恐怕他布列塔尼公爵的頭銜,很快就會被人所篡奪。
他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簡直欺我太甚!”他拔出佩劍,作勢怒吼,“我勢要踏平阿勒曼尼聯邦,活捉加洛林!”
群情亢奮。底下的人跟著一起喊了起來
“踏平阿勒曼尼聯邦,活捉加洛林!”
“踏平阿勒曼尼聯邦,活捉加洛林!”
“踏平阿勒曼尼聯邦,活捉加洛林!”
……
……
那群教士們對視一眼,互相搖了搖頭。當下關頭,布列塔尼公國和阿勒曼尼聯邦鬥起來,肯定不符合天方帝國的利益。可是這件事情他們已無力阻止。之後帝國要有什麼行動,得看萬王之王的判斷,至於現在,他們自是兩邊都不能幫的了。甚至在這裡多停留片刻,都可能會被卷入戰爭之中。
於是,在約定了日後進一步的傳教事宜後,他們就匆匆地道彆、匆匆地離去了。
送走這批教士,布列塔尼公爵騎上馬,來到已經蠢蠢欲動的貴族們跟前。他已整理好心態,既然已經決定要對法蘭西島伯爵動手,那就要借勢籠絡人心。卻聽他大聲說道
“諸位,雖然我沒想到會是加洛林,但我已預料到今天會有人前來襲擊。四個城門全部提前進入戒備,就算他們成功突破城門,城外也還有諸位的三萬駐軍,加洛林他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這次是他先行動手,所以我們下手時無需留情!如果阿勒曼尼聯邦意圖報複,我會讓他們來一個、死一個!我要讓他們知道,布列塔尼公國雖小,但也不是能隨便讓人騎到頭上來的!”
群情再度亢奮,已經憋壞了的貴族和士兵們一齊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高呼“戰!戰!戰!”
“公爵!”又是一個傳令兵騎馬飛奔而來,“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無視你的禁令,乘著馬車強行突破城的東門,出城了!”
“什麼?”布列塔尼公爵吼道,“為什麼這麼快就被突破了?”
“他是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我們一開始不敢動手,等反應過來,城門已經被他們中一個扛著大刀的人硬生生地給打爛了!”
布列塔尼公爵知道法蘭西島伯爵的近衛中有不少好手,因此不再多問,而是直接把手一揮,大喝了一聲“敵人從東門走了,和我追!”
塵土揚起,各地的貴族、騎士,加上他們的衛兵、扈從,一齊朝著城東衝了過去。走出東門是一片平原,這群人騎馬在平原上奔跑了小半天,最後被前方一片連綿不斷的軍營給擋下。這是布列塔尼公爵刻意的布置,這些軍營占據了四處的要道,並且設置了高高的烽火台。一旦遇到襲擊,把煙一點,周圍的駐軍立刻就會過來支援。原本這是用來阻擋那群“惡魔”用的,現在用來阻擋法蘭西島伯爵,應當是輕輕鬆鬆。
“阿勒曼尼聯邦的執政官有經過這裡沒有?”他在馬上大聲問道。
“報告,沒有!目前沒發現有人靠近!”
“阿勒曼尼聯邦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一旦發現他們的人,立刻活捉!捉不到活的,死的也行!”
下了這個命令後,他把手一揮,帶著身後的騎士們風風火火地朝著彆處奔去。一天之內,他從城東奔到乘西,來回檢視了五個軍營,每個軍營都有著五、六千人的駐軍,分彆堵住了離開城市的每一個路口。
奇怪的是,每一個軍營都回答說沒有見過法蘭西島伯爵。
“他們不可能插著翅膀飛走,應該是躲在了野外的哪裡。”布列塔尼公爵說道,“再從城內多調一倍的人手,一尺一寸、就像犁地一樣,把城外的每一寸土都給我犁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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