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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雙方都在以不畏死的氣勢戰鬥著,但阿基坦公爵的騎士無論在裝備、武藝,還是在體格、耐力上都優於巴士底獄的守軍一籌。隨著前方最善戰的精銳一批一批地戰死,後續跟上來的守軍明顯呈現出乏力的姿態,僵化的戰線終於開始朝著對阿基坦公爵有利的方向移動,僅剩的四個塔樓,很快就又被攻占了兩個。
而對城門的爭奪戰也已經進展到了尾聲,麵對著從各個塔樓上湧下來的敵人,城門前的守軍努力堅守著最後的防線,一旦這個防線被突破、城門被打開,比現在要更多十倍的敵軍就會魚貫而入,同時也就意味著巴士底獄的失守。
即便受著咎瓦尤斯的影響,守軍的體力也已經瀕臨耗竭,而另一邊,阿基坦公爵正騎在馬上,悠然地看著一批又一批生力軍爬上攻城塔、加入攻城的戰鬥。
戰爭的結果基本上已經決定了。阿基坦公爵正在思考進入巴黎後要對巴黎公民演講的台詞。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露卡掛著一副陰沉的臉,朝著這邊走來。沒有人阻止她,因為阿基坦公爵一再告誡旁人對她以禮相待。這是他收買人心的手段之一。
於是,露卡就這樣直接來到了阿基坦公爵的麵前。
“公爵,我一直在旁觀著這場戰鬥。一開始我還不敢相信,可現在,我已經能夠毫不懷疑地確信,你的軍隊正在一次次地死而複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用了什麼樣的巫術”
“巫術?不要使用這種帶有貶義的詞彙。”阿基坦公爵說道,“你和你的義軍圍攻了巴士底獄那麼久就沒有將其攻下,而我僅用一天不到的時間,這很有效果,不是嗎?”
“這樣的黑魔法隻是讓人恐懼。我的軍隊已經在議論紛紛,懷疑你才是黑死病的源泉!”
“什麼?我?”
阿基坦公爵一驚,然後他看到,露卡已經把手按到了背後那把大劍的劍柄之上。
“不要做蠢事!在這裡對我拔劍,不隻是你,就連你的軍隊都會受到牽連!”他急忙喝止,“造成黑死病的是和亞伯拉罕教會串通一汽的法蘭西島伯爵,這不是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嗎?”
“可是仔細想想,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證明這是法蘭西島伯爵所為。”露卡緊緊地盯著阿基坦公爵,“而且比起他,現在的你,更像是一個巫師。”
她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挪動著腳步,劍雖然還放在背上,但她的人卻已是在尋找最佳的進攻方位。
也許是感受到了一絲殺意,阿基坦公爵身下的戰馬發出了一聲嘶鳴。
“我和我的軍隊都在等著你的解釋,阿基坦公爵。”她說道,“如果不能讓我們滿意,在我拔劍的那一刻,我的軍隊就會進攻你的側翼。你應該知道那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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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坦公爵在心裡把露卡罵了一萬遍。他早該想到的——既然這些亂民會聽信他散布出去胡言亂語而起來反抗,那自然同樣,這群人也會毫無理由地懷疑起他自己!
他的身邊有很多護衛,露卡未必能傷到他。可他的軍隊現在正在和巴士底獄的守軍激戰,此時如果遭到側翼的打擊,很容易就會被兩邊包夾,即將到手的勝利就要泡湯了!
雖然心裡著急,但在表麵上,他還是保持著一副沉穩的樣子,勸說露卡:
“露卡,你既然可以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懷疑我。那我在這裡做再多的解釋也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仔細想一想吧,不管怎麼樣,亞伯拉罕教會和法蘭西島伯爵都不可能不是你的敵人!而你的力量不足以撼動他們,必須需要我的幫助!我們現在是戰友!”
“戰友?”
露卡依舊抓著劍柄,一臉狐疑地看著阿基坦公爵。
“我向你保證,我會驅逐亞伯拉罕教會、殺死法蘭西島伯爵,讓阿勒曼尼聯邦成為一個不受外敵侵擾的、強大的國度!”
“我們需要的隻是消滅黑死病。”“我向你保證!驅逐亞伯拉罕教會、殺死法蘭西島伯爵後,黑死病就會平息!”
阿基坦公爵舉起手對天發誓,雖然他心裡對此也沒有什麼底。
露卡臉上依然充滿疑惑,可是她的手卻漸漸離開了劍柄。
阿基坦公爵鬆了一口氣,然後,在臉上掛出一絲笑容:
“不要再這樣懷疑我了。我們現在已經是共同作戰的戰友。看吧,在這個魔法的幫助下,天黑之前,我們就能攻占這座堡壘!”
說到這,他信心滿滿地把手朝著巴士底獄的方向一指——
一陣刀光劍影閃來,他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墜馬而下。再看一旁的露卡,也是滿臉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被刺穿了心臟的模樣。不隻是他們兩人,阿基坦公爵身旁的所有護衛都剛剛那一瞬間被劍影擊倒,或在趴倒在馬背上、或墜落至馬肚下,一個個的表情都像是受了重傷。
海斯泰因正在城牆之上揮劍。
沒有人能夠說清他是何時來到城牆上的。當第一次被人注意到時,他就在揮劍,而現在依舊隻是在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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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旁沒有敵人、也沒有對手,因為所有看到他揮劍的人都痛苦萬分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沒有鮮血、劍上也沒有,因為根本沒有人能夠接近到能夠被他的劍所觸及到的距離。
他僅僅隻是在揮劍,獨自一人、獨自一劍,動作一時快、一時慢,周圍那慘烈的戰場,似乎和他沒有半分的關聯。
不——已經沒有慘烈的戰場了。以他為中心,戰爭的雙方就像被風刮倒的小麥一樣先後匍匐在了地上。那些沒看到他揮劍的人倒依舊站在戰場上,可忽然偃息的聲音也讓他們茫然地立在了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居然是米斯特汀。”
露卡痛苦地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來:
“安提利亞島上的劍之一族,為什麼也會來幫助法蘭西島伯爵?”
城牆上,海斯泰因收起劍,幾步來到了痛苦地抱著腦袋的瑪麗麵前。
“剛剛吃點心時我想了一下,要是讓彆人攻占巴黎,事情就變麻煩了。”
他一腳踩住了被丟到地上的咎瓦尤斯,然後,把自己的劍架到了瑪麗的脖子上。
“所以,現在,你是我的俘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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