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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瑪麗懂事起,用於簽署阿勒曼尼聯邦官方政令的印章就一直被保存在她的手上,其印記圖案是半朵鳶尾花加上半隻老鷹。法蘭西島伯爵曾鄭重地叮囑過瑪麗,這個印章就代表著他,蓋上這個印章的書信,其上麵所寫的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他說過的話。
瑪麗被海斯泰因用劍架著坐上馬車、心不甘情不願地返回了凡爾賽宮,從她的房間裡把那枚珍藏的印記給取了出來。
“你真要逼我這樣做嗎?”她咬著牙齒詢問海斯泰因,“用這種方式結成的同盟,哥哥他是不會甘心的。”
“不需要你們心甘情願,我隻需要你們無路可退。”海斯泰因回答道,“政令下達之後,天方帝國就成了你們的敵人,你們所能依靠的就隻剩下我們英雄王國。這樣的盟約,比口頭的承諾、或者是一封兩封的契約,都要可靠的多。”
瑪麗緊緊地抿著嘴唇,把那印章交到了海斯泰因的手上。
“你難道想讓我來寫?”海斯泰因白了她一眼,“是你簽署的政令。你自己寫好、自己蓋章!”
無可奈何之下,瑪麗隻能讓約瑟芬拿來了紙和筆。她的字原本是整整齊齊的,每一個字母都像是一個精致的小點心。可如今,她寫下的單詞卻變得歪歪扭扭,字裡行間還夾著著不少因為顫抖而多出來的墨痕。
“寫好了。”
她不是很甘心地把羊皮紙交給了海斯泰因。可海斯泰因隻瞥了一眼,就把那紙給揉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你是在寫字還是在畫畫?歪歪扭扭的,給我重新寫一張!”
瑪麗都快哭出來了。她想早點把這件事結束,可是情緒越激動,她的手就越是發抖。一連寫了三張紙,每一章紙都變得比以前更不像樣。
在這期間,全城的軍隊都聚集到了凡爾賽宮的廣場上,但海斯泰因就站在瑪麗的身邊,他們投鼠忌器,什麼都做不了。
而海斯泰因的嗬斥聲則越來越嚴厲。
“我讓你下令讓各領地必須驅逐亞伯拉罕教會的人員,必須!你寫個‘可以’是怎麼回事?重新寫!”
“寫的快一點!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打你屁股!”
一旁的約瑟芬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克服了對海斯泰因的恐懼,上前小聲說道:“讓瑪麗小姐先休息一下吧。”
“休息?”海斯泰因白了約瑟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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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休息!”瑪麗嗚嗚地擦著眼淚,“我要吃點心!”
海斯泰因沒好氣地掃了那兩人一眼。約瑟芬嚇得都快尿出來了。她之前就是被海斯泰因手下的海盜綁架,然後被海斯泰因賣給法蘭西島伯爵的。
可沒想到海斯泰因卻意想不到地同意了:
“行吧。就先吃點點心休息一下。”
瑪麗一下子拋掉了紙和筆,趴在桌子上抽噎著。
約瑟芬出去準備點心,而海斯泰因則搖了搖頭,坐到了瑪麗的對麵。
“你現在還能哭。那你想過沒有,如果今天巴士底獄失守,你還有哭的機會嗎?”
“現在被你逼迫著,不還是和失守了一樣!”????“那可差太多了。阿基坦公爵是為了執政官的位置,那些亂民是為了解決帶來黑死病的禍害,而他們現在咬定,帶來災厄的就是法蘭西島伯爵和亞伯拉罕教會。無論哪一個進入凡爾賽宮,你都會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