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海斯泰因淡淡地說道，“除了允許他們在聯邦境內傳教、在名義上成為他們的附庸，你的哥哥有為他們乾過其他什麼實際上的事情嗎？”
“當然有！比如……比如……比如……這是我們聯邦的政務！你隻是一個外人而已！你怎麼知道就沒有！”
“我當然知道。你知道為什麼人們總是稱呼你哥哥為法蘭西島伯爵、而不是阿勒曼尼聯邦執政官嗎？是因為他政令難出巴黎，權力如同孤島，雖然名為執政官，實際上所能影響的就隻有那麼一小塊伯爵領！放在和平時期，執政官的這個名頭可能還有點用。但在需要真刀真槍打仗的時候，這麼一個沒有多少權力、調動不了多少兵力和物資的小領主，就連成為傀儡，都不合格！”
海斯泰因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很重。
“我想，亞伯拉罕教會恐怕是想借助這次內亂的機會，選出一個擁有更強領導力的領袖，來代替你的哥哥，替他們管理阿勒曼尼聯邦。”
“你完全就是在胡言……”
瑪麗的話隻說到一半就怔住了——因為她想起來，數月之前，天方帝國曾派使者來讓他的哥哥備戰，卻被他的哥哥敷衍了過去。而之後，使者幾次想要再見他的哥哥，但因為那時他哥哥已經偷偷離開了凡爾賽宮，所以使者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這麼一想，她的背脊忽地開始發涼：“不是吧，就因為哥哥沒有直接答應他們的請求……他們就準備把哥哥給……換掉？”
“看好了，這是天方帝國想要對你哥哥做的事情。”
海斯泰因把一個空了的銀盤子拿了起來，麵無表情地“哢”地一下掰成了兩半。這忽如其然的動作，嚇了瑪麗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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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是以阿基坦公爵為代表的獨立自主派想要對你哥哥做的事情。”
海斯泰因又拿起了一個銀盤子，當著瑪麗的麵，再度掰成了兩半。
“這是七丘帝國想要對你們做的事情。”
第三個盤子碎了。
“這是不列顛王國想要對你們做的事情。”
第四個盤子碎了。
“最後就是我們英雄王國。”
海斯泰因拿起最後一個盤子，作勢要掰，但又停了下來。
“我一開始是想掰開的，但有個女人和我打了個賭，我輸了。所以我今天才在這裡，耐心地和你說著這些話。”
瑪麗的臉色已經鐵青：“他們全都想讓我的哥哥……死？”
“天方帝國想要換一個人來當執政官；阿基坦公爵想自己來當執政官；七丘帝國需要讓阿勒曼尼聯邦不再有執政官。而所有這些目標共同的一點——就是要讓你的哥哥死。”
“我……我……我……”
這件事對瑪麗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她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海斯泰因的眼睛忽地往窗外嚴厲地一瞥，然後一把抓著劍站了起來。
“躲起來……他們已經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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