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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那些街溜子也都傻眼了。
他們是聽說,婁家這邊有便宜可以占,隻要鬨一鬨,婁家至少要給幾十塊錢,才能把人打發了,這才跑過來湊湊熱鬨。
如今熱鬨是湊了,但是自己好像要被坑進去了。
王局臉色一橫,看著幾個顏色大變的街溜子,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怒火:“把這幾個尖孫兒,都給我銬起來!”
這街溜子也是分等級的。
一般的街溜子,人們見了,會罵一句‘尖孫兒’,或者‘蒼孫兒’。
尖孫兒,是指年輕混子。
蒼孫兒,是指老混子。
而經常進號子的街溜子,就被叫做‘老炮兒’。
老炮兒這個稱呼,在很早以前,讀作‘老泡兒’,是特指n郎的一種古稱。
後來,街溜子把這個稱號撿了起來,他們把監獄叫做‘炮台’,常進監獄的人,就被進炮台。
老泡兒,慢慢就成了老炮兒,也成了街溜子中,有豐富進號子經驗的街溜子專稱。
這些街溜子被抓,還戴上了銀手鐲。
不少從祖籍老家跑過來的遠房親戚,心理素質不過關,嚇得哆哆嗦嗦,話不擇言,哭喊了起來:
“同誌啊,我們是冤枉的,是有人指使我們來的,我們不是自願的……”
“我去,這些人也太不能抗事了?”
何雨柱站在王局身邊,聽到此起彼伏,直接把底細都撂出來的遠房親戚,心裡直接樂開了花。
他叫鄭護院報警,隻是想通過抓走那些街溜子,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等婁振東回來,好和這些親戚談判,勸說他們回老家。
何雨柱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人是被人哄騙過來,還是被指使過來的。
現在,這些人自己主動就交代了。
婁振東此時正在一個領導處,彙報家裡情況,想著讓這位領導幫幫忙,能拿回一些祖產最好,如果拿不回來,那就幫忙寫個批文,回執什麼的。
最起碼,也算是能拿回去,搪塞一下那些親戚。
不一會,一個秘書進來,神色驚詫的看了一眼婁振東,然後把婁家事情通報了一遍。
婁振東也跟著傻眼了。
不是說好,讓自己找人來辦理嗎?
自己女婿怎麼找人把所有親戚都抓起來了?
以後婁家回祖籍老家祭祖,還能不能抬起頭啊?
婁振東開始有些心口疼了。
不過這些事,都是以後考慮的。
在大領導知道詳情後,也很惱怒,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婁家門口這近百人都被關押起來。
被帶回去的路上,這些人就一五一十,全都交代出來。
幕後黑手,一共確定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巧弄舌簧,哄騙了婁家譚家的親戚來婁家打秋風,其中第一批來的人裡麵,還拿著幾張所謂的房契。
經過專家辨認,這些房契全是偽造的,但是做舊痕跡非常高明,不是專業人士特意觀察,根本無法看穿。
事情到這裡,就越來越複雜了。
急匆匆趕回婁家的婁振東,配合著,讓王局帶人清理婁家彆墅。
王局不愧是做領導的,經驗豐富,在清理時,找到了幾份能害死人的玩意。
婁振東看清楚那些東西,嚇得兩腿直發軟,連忙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
王局也不多說。
這些東西都被帶走,作為了證物。
“柱子,你在家呆著,我跟著過去錄個筆錄。”
婁振東神色很不好,有些泛黑。
畢竟,婁振東自問對宗親也算是有情有義,偏偏就是這些原本應該是自己婁家後盾力量的親戚,竟然勾結外人,想要致婁振東一家於死地。
婁振東心裡自然是氣憤異常,心裡也是再也沒有和平做事的念頭。
如此,他要和對方不死不休。
婁振東離開後,何雨柱找人叫婁譚氏和婁曉娥回來。
何雨柱又讓傭人陳媽,鄭護院一起打掃清理衛生。
近百人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整個婁家小洋樓都弄得汙濁不堪。
尤其是那些人住過的房間裡,各種腳臭味混合著汗臭、旱煙等味道,讓何雨柱直接回憶起上學時,住校期間,男生中的臟亂差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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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一個‘臭’字了得。
婁譚氏和婁曉娥回來的很快。
她們回來時,何雨柱幾人還在打掃著。
婁譚氏看到那些親戚走了,問了一下何雨柱情況。
聽到自家洋樓裡,竟然被那些親戚放了要害死婁家的東西時,一向溫良淑德的婁譚氏,第一次破口大罵,這些親戚忘恩負義,不得好死。
何雨柱和婁曉娥連忙勸說,安慰了好一陣,這才算是讓婁譚氏定下心來。
心裡怒火未消的婁譚氏,看著那些親戚遺留下的痕跡,越看越嫌棄,就讓陳媽在整個洋樓裡點上熏香,又讓鄭護院去找幾個裝修工,對整個洋樓重新整理裝修。
對於氣頭上的婁譚氏,何雨柱和婁曉娥也不好勸說。
等陳媽在洋樓裡裡外外點上熏香,出去一個多小時的婁振東神色疲倦的又回來了。
一進門,婁振東就長籲短歎,拍腿叫屈不止。
婁譚氏不解,走過來問怎麼了。
婁振東這才一臉苦悶道:“這次算是把親戚們都得罪了。六叔、八叔這樣的長輩,如今都被關進了號子,等這些親戚回了老家,咱們一家名聲可就臭大街了。”
何雨柱聽了,安慰道:“爸,這事也不能怪咱們啊,是他們先勾結外人,想陷害咱們家,致咱們家於死地。”
“對啊,爸,這事怪不到咱們身上,”婁曉娥也是氣咻咻道:“他們勾結外人,就算是名聲臭大街,那也是他們的名聲臭大街,跟咱們可沒關係。”
“糊塗,你們兩個都糊塗!”
婁振東沒想到,何雨柱和婁曉娥竟然眼界這麼狹窄,嗬斥了一句後,卻又忍不住給兩個小輩講解起來:
“這事雖然是他們不對在先,但是在外人眼裡,這其中有強弱之分,他們是老家來的窮親戚,而咱們是住在首善之地的富貴閒人。”
“若是有人造謠,說咱們不想讓窮親戚占咱們便宜,故意找人整事,把這些窮親戚趕走,你們說,普通老百姓會信哪種話?”
聽了婁振東的講解,婁曉娥已經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這不是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栽贓嫁禍嗎?”
何雨柱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上流社會’玩起手段,個頂個都是又臟又臭。
“爸,那這事怎麼應對好一點?”
“這事,一動不如一靜,上麵既然已經知道了,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這時候誰跳出來,誰就是幕後主使…”
婁振東雖然忙碌了一天,心力交瘁,但是對於這種政治手腕,還是極為熟練,開始囑咐何雨柱和婁曉娥,最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被人拿住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