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說,自己初一就去了,然後就被楊司長在電話裡罵了一頓。
掛完電話,楊司長就連忙騎車子去大領導家裡去了。
何雨柱笑嗬嗬,自認為比楊司長高明一些。
其實,這時候的城裡人,大部分公職人員沒什麼假期,調個休,過了初二,都上班了。
像何家這樣清閒的人家,畢竟很少。
何雨柱找理由,要給以前的朋友拜年,去了並排小院,陪著陳家珍吃了一頓飯。
鳳霞和張二喜帶著苦根出去逛街。
何雨柱吃過午飯,又順便把陳家珍吃了一回。
婁曉娥和陳家珍就是兩種風格,一個熱情似火,一個柔潤如水。
何雨柱吃了一次陳家珍,心裡就美滋滋的。
一直待到鳳霞一家三口回來,何雨柱這才戀戀不舍離開。
轉眼,過了初六,城市裡基本上就沒有走親戚的了。
還是物資太匱乏,大家都不富裕。
這一天,何雨柱帶著老婆孩子逛街,碰上了一個熟人。
“姐……曉娥姐,柱子哥,好巧啊,你們也出來玩啊。”
於海棠拉著於莉出來逛街,也沒想到,會和何雨柱一家見麵。
“哦,於莉,海棠啊,好久沒見,你們挺好的?”
婁曉娥一見“情敵”,分外眼紅,給了何雨柱一個凶狠的眼神,接著就皮笑肉不笑的和於莉姐妹聊了起來。
因為之前住在一個院裡,婁曉娥和於莉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又不知道這個女人和自己男人相過親,平時聊天還挺親切的。
如今知道了真相,婁曉娥都快恨死以前的自己了。
“還行。”
於海棠就好像沒心沒肺似的,和婁曉娥東拉西扯。
於莉就看出來婁曉娥眼神裡的敵意和戒備,所以隻是笑了笑,就沒怎麼說話。
何雨柱也害怕婁曉娥情緒失控,自己遭殃,所以就想帶著孩子躲一邊。
免得三個女人廝殺起來,濺自己一身血。
還好,最可怕的事情沒有發生。
三個女人聊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後笑嘻嘻的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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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不出意外,婁曉娥又把四個兒子攆去婁家了。
到了第二天,何雨柱揉著空虛的腰眼,決定一定要快點離開四九城這個水深火熱的地方。
隻是沒有急事的情況下,想要離開,最少也要等過了元宵節之後。
在此之前,何雨柱隻能陪著婁曉娥在家裡廝磨了幾天,勉強讓女人消了怒火。
婁振東又帶著何雨柱和幾個親戚朋友見了麵。
最後何雨柱要走,在婁曉娥提議下,兩口子帶著孩子又去了一趟四合院,看了一下一大爺和一大媽。
這一大爺退休後,老得很快,走起路來已經開始弓著腰了。
四合院裡的事情,一大爺這個管事大爺,也不怎麼開口了。
倒是二大爺還是有那個官癮,經常管一下四合院的雜事。
但是真正的事,二大爺也管不了。
這一天,學生新學期開學。
中午的時候,何曉從學校回家,找到何雨柱,悄摸摸的問道:“爸,你有沒有關係,幫忙安排一個人工作啊?”
何雨柱一愣,隨即回道:“你的朋友?”
何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是槐花她哥棒梗,過年的時候和人打架,工作沒了。現在沒工作,整日裡遊手好閒,槐花知道你和姥爺認識很多大人物,就想找你幫著安排一個工作。”
這兒子恐怕距離徹底淪陷,已經不遠了。
何雨柱心裡長歎一聲,思考了一下,說道:“兒子,你在問我之前,有沒有想過一個新的問題,如果我幫著安排了新的工作,他繼續和彆人打架鬥氣,怎麼辦?”
何曉一愣,有些急道:“不,不會吧,槐花說他哥知道錯了……”
何雨柱揮手打斷了何曉的辯解,直言道:“兒子,棒梗這小子和咱們是十幾年的鄰居,他和彆人打架鬥毆,是一次兩次的事情嗎?你自己算一下,槐花她媽每年要給多少人家賠不是,再想想要不要給棒梗做擔保?”
何曉愣了一下,想起棒梗的過往,再想起自己在槐花麵前大包大攬,想要開口繼續求情,但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小子,才多大一點啊,就為了討女人關心,什麼東西都敢攬身上。”
何雨柱看著兒子還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突然有些憤怒兒子的不爭氣。
“這事,你就把我的原話告訴槐花就行,你就說,我說的,我如果給棒梗介紹工作,他還繼續鬨事,我就會在朋友麵前丟人,抬不起頭。我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所以我不能給棒梗介紹工作。”
何雨柱一口氣講完,見何曉還是糾結,心裡不由得想起電視劇中的劇情。
好說不說,不論是現實中,還是電視劇中,槐花這個孩子雖然也有白眼狼的潛質,卻長得不錯,挺招男孩子待見的。
隻是何曉是自己親兒子,何雨柱不能見兒子沉陷在賈家的泥潭裡。
何雨柱思考了一會,拉著何曉坐到了沙發上:
“兒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把故事講完了,你如果還想幫著求情,我就幫棒梗找個工作。”
何曉抬起頭,眼神迷茫中,凝聚了一點神采:“爸,你說。”
“其實這個故事,是一本武俠小說,在香江那邊很流行,叫做《笑傲江湖》。”
何曉一聽連忙說道:“爸,這小說我在香江的時候看過一點,不過我不喜歡。”
“哦?為什麼不喜歡?”
何雨柱有些差異,這本小說在華人圈裡,可以說粉絲眾多啊。
何曉眼神凝重,說道:“書裡男主角令狐衝明明可以殺了淫賊田伯光,卻放了他,這令狐衝太不明是非……”
“不錯啊,兒子,”何雨柱看著兒子竟然如此愛憎分明,欣慰的點了點頭:“那你知道,後來令狐衝乾了什麼事嗎?”
何曉搖了搖頭:“不知道,後麵的我沒看。”
何雨柱講道:“那我告訴你,令狐衝喜歡上了魔教妖女,還和魔教的各種殺人如麻的魔頭稱兄道弟……”
何曉都震驚了,他就是看到令狐衝放了田伯光,就棄書不看了,哪裡想得到,令狐衝竟然還做過這些事情。
“爸,這令狐衝不是主角嗎?”
何雨柱嗬嗬一笑:“是啊,令狐衝是主角,所以作者為了幫令狐衝洗白,讓所有魔教妖人被令狐衝感動,最後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了好人。”
“這,這,這可能嗎?”
何曉有些心情很亂,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
給殺人如麻的惡人洗白,這事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啊。
“是啊,這可能嗎?”
何雨柱讓何曉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審視意味,問道:“兒子,那你說,槐花的哥哥棒梗,從小就惹是生非,你說,我給他找個新工作,他就能改掉那些打架鬥毆的毛病,這可能嗎?”
“是啊,這可能嗎?”
何曉也傻眼了。
小說故事編的,都沒人信。
現實裡,自己怎麼就信了?
“小子,好好想想吧,你到底是相信棒梗會變好,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何雨柱丟下了陷入沉思的兒子,施施然走出了書房。
兒子長大了,需要學習獨立思考。
何曉這小子,如果連這點都想不透,那麼以後成就也就非常有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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