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進了院子,在葡萄架下坐下來。
隊長等警員人打開記事本,準備記錄對話,這才開始正式問話。
首先,按照常例,隊長問駱四和蘇明哲、駱玉珠之間的關係。
問了一堆信息後,隊長這才把話轉到正題上,問駱四說他轉賬是駱玉珠贈送給他的,這事是真是假。
駱玉珠沒想到,駱四這家夥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偷走了自己的錢,還想讓自己作偽證,頓時被氣得哆哆嗦嗦。
隻是看著駱四哀求的目光,駱玉珠想要痛罵他,卻又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
蘇明哲看了一眼自己的媳婦,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最後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同誌,這錢……確實是我準備給我嶽父的,隻是沒想到,他……唉,麻煩你們了,同誌,把他放了吧。”
蘇明哲真不想當什麼聖母婊,但是他不舍得駱玉珠以後難過後悔啊。
如果真的把駱四送進去蹲苦窯。
這一千多萬外彙券,直接就能讓駱四在裡麵待上一輩子。
現在駱玉珠是怨恨駱四,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親爹。
但是以後呢?
駱四畢竟養了駱玉珠十幾年。
如今,駱玉珠作為女兒,親手送親爹蹲苦窯,心裡肯定會背負巨大壓力。
蘇明哲不想駱玉珠以後痛苦,乾脆幫她做個決定。
這一次就放過駱四,但是此事過後,兩家肯定要斷掉往來。
蘇明哲把話講完,心裡這幾天憋著的悶氣也鬆了下來。
畢竟,在他心裡,他對駱四生氣,主要是他偷家,並不是因為那一千多萬的外彙券。
既然都決定以後和他斷絕往來了,心裡的那股悶氣自然而然也就散了。
“蘇先生,您說什麼?”
一直做筆記的警員,詫異地抬起頭,他剛才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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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萬外彙券,他送給駱四的?
這世界上,有這麼大方的女婿嗎?
如果真的有,自己是不是也要生上幾個閨女啊?
“我說,那一千多萬,是我送給我嶽父的,這都是誤會。”
蘇明哲說著,把被老丈人氣得直哆嗦的媳婦摟在懷裡,低聲悄悄安慰起來。
駱玉珠自然是怨恨駱四的,不過她對駱四的怨恨,也不是因為丟了一千多萬的外彙券,而是因為駱四根本不管不顧她這個閨女。
前些年的時候,駱四就不管不顧,聽從後母的話,非要把才十二三歲的她嫁出去。
幸好,蘇明哲出現,讓駱玉珠嫁了一個好男人。
結果,五年過去了。
駱四對她還是這麼狠心。
自己和男人好心收留他,這一年多來,衣食住行,無不關懷備注。
結果,一轉眼,這個親爹處心積慮,把她積攢的家底全部偷走,一分錢都不剩,絲毫不管她怎麼和自己男人交代。
就是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狼心狗肺的親爹,駱玉珠對他怎麼可能不怨恨啊。
就是駱玉珠自己,都恨不得讓這個親爹去蹲一輩子苦窯。
結果,蘇明哲這個女婿卻主動放了駱四一馬。
駱玉珠和警員都想不到蘇明哲會放過駱四。
駱四自己更想不到,蘇明哲會放過自己。
不過這個時候,駱四欣喜若狂之下,唯恐蘇明哲反口,連忙舉起手,就讓警員給自己解開手銬。
“我早就說了,這錢是我女兒女婿送給我的,你們偏偏不信,趕快幫我解開!”
“不好意思,暫時這手銬還解不了!”
那隊長見蘇明哲放過駱四,心裡對蘇明哲能寬宏大量,還是挺佩服的。
不過他這次過來,除了詢問駱四偷錢的事情,還有其他事。
“駱女士,這是一份逮捕令,和親屬通知書。你父親涉嫌違法聚眾賭博,並且因為金額巨大,情節嚴重,需要逮捕收押……”
蘇明哲和駱玉珠,還有駱四都愣住了。
蘇明哲嘴角抽搐了一下,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個駱四還真是賭性不改,把家裡的房產輸掉不說,來到燕京後,偷走自己親閨女一千多萬,竟然隻是為了去賭錢。
這腦子裡不是漿湖,就是被驢踢了。
駱玉珠卻沒忍住,先是失聲痛哭,然後又開口大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又為什麼笑。
反正,駱玉珠現在心裡一片空白,渾身乏力,對什麼通知書也沒心思看。
良久之後,她這才問了一句:
“那他會被判多少年啊?”
駱四也緊張的看著那隊長,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自己是被人在地下賭場抓起來的。
偷錢的事情,女婿饒過自己了,但是賭錢的事情,國家不放過自己啊。
“這個桉子還在審理中,具體會怎麼審判,需要法院那邊說了算。”
那隊長把事情解釋清楚,讓蘇明哲和駱玉珠簽好了字,就和兩人握手告彆了。
至於駱四,肯定要被帶走蹲苦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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