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原本還是願意相信蘇明哲的。
但是隨著時間變化，從徐凱和自己男人的交往神態變化，鄭娟已經察覺到，自己男人肯定和徐凱有情況發生了。
好在鄭娟是個溫柔善良大度的女人，也知道徐凱為了追求蘇明哲，浪費了多少年的青春。
所以，在沒有拿到真正見到兩人在一起前，鄭娟一直都裝聾作啞，沒有把這事捅破。
現在，自己男人竟然在徐凱小姨手底下乾活，鄭娟這才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她不能繼續裝聾作啞了。
否則她就不是善良大度，而是愚蠢了。
到了第二天。
鄭娟送男人去上班後，又把兒子送到了太平胡同娘家，這才整理打扮了一番，朝著市醫院走去。
市醫院在熱鬨的中央大道附近，因為是黑省最有名的醫院之一，來往的病人和家屬特彆多。
鄭娟來到門診樓，詢問了好幾個經過的醫護人員，徐凱在哪個科室上班。
結果不是‘不清楚’，就是‘不知道’。
轉了一圈，鄭娟還是在護士站看到一個熟人，也就是之前同樣在白牙山做過知青的關玲，這才打聽清楚。
原來徐凱並不在門診樓這邊上班，而是在康複科那邊。
“娟姐，我帶你去康複科吧，凱姐在的康複科是中醫康複科，你不知道路，要找的話，也挺麻煩的。”
關玲對鄭娟特彆熱情，這也是當初在白牙山時，兩人相處幾年的交情。
“那麻煩你了，玲玲。”
鄭娟看了一眼關玲的胸牌，這才不好意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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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就聽說你也在醫院工作，沒想到，你和徐凱在一家醫院上班。”
“我和凱姐不能比。”
關玲說起這個，心裡還有點無奈：
“我考試成績差，上的是護理專業，出來後，家裡托關係才進了市醫院，本以為大醫院機會多，哪裡想到這裡不僅機會多，人才更多，像我這種進來就隻能當個小護士。凱姐就不一樣了，她考試成績好，大學被分在兒科，後來又自學了中醫護理，康複等學科知識，來到醫院不到兩年的時間，她就被調去中醫康複科。”
“這麼厲害？”
鄭娟聽著關玲誇獎徐凱的話，心裡不自禁的就升起了一些自卑感。
她在學校裡上課，連老師的教學進度都跟不上，隻能依靠男人幫自己尋找學習資料，私底下拚了命的補習，這才勉強完成了大學畢業。
和徐凱一比較，自己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兩人閒聊著，很快就來到了中醫康複科。
徐凱的門診接待室，裡麵隻有一個小護士在。
鄭娟問了一下，小護士告知，這個時間點，徐凱作為醫生，正跟著科主任巡房呢。
“娟姐，那你在這等著吧，我先回去了。”
關玲是個熱心情，和鄭娟關係也好，這才在碰麵後，一路把她送過來。
但是，她作為醫院護士，也是有本職工作的，不能離崗時間太長。
“謝謝你了，玲玲。”
鄭娟目送關玲離開，在那小護士的熱情邀請下，坐了下來。
“小妹妹，問一下，這個徐……大夫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小護士聽了，還以為鄭娟有急事，就笑嘻嘻道：
“大姐，徐大夫跟著科主任巡房，至少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回來，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去住院部找她，現在這個點，她應該在二樓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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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急。對了，我如果在這等著，不耽誤你工作吧？”
鄭娟那有什麼急事啊，她就是想找徐凱談談罷了。
“我沒事，沒醫生在的時候，我的工作就是堅守在這裡。”
小護士挺健談的，也沒什麼心機，見鄭娟長得麵善，還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鄭娟見小護士這麼熱情，也想多了解一下徐凱的情況，就和她慢慢閒聊了起來。
徐凱是70年上大學，73年進醫院實習工作，75年轉入的中醫康複科。
到現在77年夏天，徐凱早就升住院醫師，拿三級醫生工資，一個月有六十多塊錢。
而和徐凱同批次進醫院的醫生，大部分也隻有一級、二級醫士的工資待遇。
到了十點多鐘。
徐凱回到辦公室，見到鄭娟正和自己的助手護士聊得正起勁，驚訝的表情一閃即逝，下一秒立刻就露出了歡笑：
“娟姐，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小凱，我也沒什麼事，就是突然就想過來看看你的工作忙不忙，環境怎麼樣……”
鄭娟一副姐妹情深的架勢，讓徐凱暗暗心驚，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聊下去。
好在，那小護士挺有眼力勁的，很快就提起水瓶，借口去打熱水，給兩個女人留下了私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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