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王藍田仗著自己是太原王氏子弟的名頭,直接站在書院山門口,攔截其他書生,要求其他學子向他磕頭,投效與他,才準進山入學。
其他學子雖然出身不如太原王氏,卻也出身望族世家,自然不肯答應,投效一個王藍田這樣一個紈絝子弟。
就在眾人吵鬨不休時,馬文才騎馬趕到,一言不發,直接張弓射箭,把馬文才射死了。
……
“力道用大了。”
蘇明哲看了一眼王藍田的屍體,就見一支弓箭貫眼入腦,場麵淒慘、猙獰、血腥。
不少書生學子看了,心裡都極度不適,當場作嘔。
看著紛亂嘈雜的場麵,蘇明哲一時間也有些後悔:
“下次搞事情的時候,場麵不能再這麼血淋淋的了。”
……
馬文才也沒想到,自己會弄出人命。
等他被書院夫子控製住,這才慌了神,朝著夫子叫屈道:
“夫子,我沒想射死他,我隻是想射掉他的頭巾,嚇唬嚇唬他,誰知道,突然來了一陣山風,把箭吹歪了!”
“公子慎言!”
那老鼠須夫子本是杭州太守馬俊升的親信,姓陳,名子俊,被派來書院做監事。
此刻見自己長官公子馬文才射死了人,哪怕馬文才解釋,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死了人,這總是真的。
並且,死的人還是太原王氏的子弟,這就讓事情顯得更加麻煩、棘手了。
在安撫了一會馬文才後,陳子俊又去找了其他學子了解了一下詳情,臉色這才輕鬆了不少。
不過,等他回到馬文才身邊時,眼神依舊凝重:
第(2/3)頁
第(3/3)頁
“公子,這王藍田出身太原王氏,身份非同小可。就算你咬死了是‘誤殺’,但是,有這麼多學子看到,怕是也難逃‘殺人償命’的王法!”
“夫子救我啊!”
馬文才平日裡也算機警,但是,此刻卻一下子慌了神。
畢竟,他才二十歲,還不想死,更不想給王藍田這麼一個紈絝賠命。
“公子,放心,陳某已經有主意了。”
陳子俊說著,就在馬文才耳邊叮囑了幾句。
馬文才聽後,有些拿捏不準:
“那太原王氏怎麼可能接受這般說辭?”
“公子糊塗,現在不是太原王氏信不信的問題,是事情鬨大了,太原王氏也要名譽掃地,那就是兩敗俱傷!這個時候,隻要請太守大人把事情做實,就算對方不認可,那也隻能私下裡進行報複!”
陳子俊又指點了幾句,馬文才這才硬著頭皮點頭道:
“夫子所言甚是,現在事急從權,也隻能如此了!”
……
陳子俊眼看馬文才同意自己的建議,這才走到高處,衝著還在場的學子們喊道:
“同學們,靜一靜!”
隨著場麵冷靜下來,陳子俊就朝著馬文才一伸手,示意他站出來,按照自己吩咐講話。
馬文才為了活命,也隻能硬著頭皮走上前開口道:
“同學們,這人並非太原王氏子弟,實乃太湖水賊!本公子曾跟隨官軍剿匪,和他照過麵。今日這水賊前來書院,借用太原王氏的名頭,逼迫大家投效與他,實則是心懷叵測,有巨大陰謀!剛才我和夫子已經從他同黨嘴裡,問清楚了……”
講了幾句後,馬文才聲音漸漸激昂,似乎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話。
其他學子雖然將信將疑,但是,躁動不安的情緒卻慢慢安撫下來。
蘇明哲聽馬文才講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施展‘偷天換日’手法,把之前在草橋亭,賠給王藍田的兩塊金餅收了回來。
原來,如今各家的金銀都有各家的烙印。
這馬文才給王藍田身上按了一個水賊的身份,若是在他身上找到餘姚蘇家的金餅,怕是就要殃及池魚了。
馬文才並不知道,蘇明哲和王藍田之間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清楚蘇明哲的動作。
等他宣讀完,王藍田的罪行,就派手下前往杭州城‘報捷’!
/body/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