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哲忽然回頭問道:
“李管教,我爸媽早就過世了,怎麼會有人來看我呢?”
……
在秦貴恒的記憶裡,自己先因為過失殺人,被判了十年。
出來後,為了掙錢給母親看病,幫助一個獄友運貨,又被判了二十年。
已經監獄裡待二十七年的秦貴恒,父母雙亡,又沒親戚朋友,思來想去,都猜不到誰會來探視自己。
“是你們村的村長,說是找你,有要緊的事……”
李管教人不錯,對秦貴恒這個犯人也比較關心,語氣溫和地把情況講了一遍。
……
不多時,到了會見室。
按照規矩坐下後,蘇明哲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相貌熟悉的瘦削男人,一時間,腦海裡翻湧出不少記憶。
村長手裡翻看了一下資料,在比對了一下照片後,這才神情小心中帶著一些戒備問道:
“你就是……秦貴恒?”
“報告,我就是!”
肌肉裡的記憶,讓蘇明哲聽到詢問後,一聲‘報告’,脫口而出。
“額,我姓趙……咱們長話短說噢,你父母在村子裡的房子,已經拆掉了。這個是政府賠你們房子的補償協議。沒有問題呢,你就把它簽了!”
趙村長五十來歲,和秦貴恒算是同齡人,按理說,一個村的同齡人,怎麼都該熟悉才對。
但是,秦貴恒在監獄裡過了二十多年,而趙村長卻是高材生,兩人之間,頂多算是有些眼熟,互相之間,根本就是陌生人。
“拆遷……?”
蘇明哲聽得一愣,隨即掀開協議,很快,就在最後一頁,看到上麵赫然寫著‘壹佰伍拾萬元整’的補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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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中的甲方,已經落款簽字,是露潭村村委會。
……
“補償款一百五十萬?這村子建在什麼風水寶地了?拆遷補償款竟然給了這麼多?”
蘇明哲經曆過那麼多現代位麵,雖然沒有經曆過農村拆遷,但是也從新聞上了解不少。
尤其是皖省的農村拆遷,一百多平的二層小樓拆遷款,賠償三十多萬,差不多就算頂格了。
而像秦貴恒家的老房子,屬於四十多年前的破磚爛瓦。
按理說,村裡給個十幾二十萬的補償款,就算頂天了。
結果,對方卻給了一百五十萬的頂格補償。
猶豫了片刻,蘇明哲深吸一口氣,把身體裡淤積二十多年的悶氣,一口吐了出去。
……
當一百五十萬,全部存進建行賬號裡。
蘇明哲的嘴角不自禁地微微上揚。
回牢房的路上,李管教也忍不住笑道:
“老秦,你這家裡房子雖然沒了,但是有了這一百多萬的拆遷款,出去以後,不愁吃喝,就要重新做人……”
“謝謝李管教,我,一定重新做人!”
蘇明哲雖然融合了秦貴恒的記憶,卻不願意再做秦貴恒,講話的語氣自然也和以前大不相同,少了許多顧忌、拘謹,多了幾分懶散和漫不經心。
李管教眼神略顯驚訝地看了看這個犯人,張了張口,最後也沒說什麼。
在他看來,如今的‘秦貴恒’突然轉變態度,那是因為兜裡多了一百五十萬撐腰,加上出獄在即,這才受了刺激。
李管教對此,也不想多說什麼,去刺激這個平日裡表現優秀的犯人。
……
十八年的刑期,還有三個月就到頭了。
蘇明哲待在裡麵,除了按時作息,就是安靜修煉。
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已經年近六旬,氣血衰退,修煉起來,特彆費力。
對比一下其他位麵,三個月的時間,修為最低也是個元嬰期。
而在這個位麵,三個月過去了,連結丹都沒能達到。
這天,到了出去的日子。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腦袋大,脖子粗,大約四旬的麵相,蘇明哲怎麼也歡喜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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