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跟我有啥關係?”
“我要吃豆沙包。”
“叫老鴇給你買啊。”
“我就要吃烏衣巷的豆沙包。”
眼見張紅橋抱著手絹又要哭。
朱樉氣的沒辦法,踹了一腳死豬一樣的李景隆沒動靜。
“媽的,我一個來消費的,烏衣巷十裡路啊,我特麼一定是瘋了。”
朱樉拿拳頭捶了下自己腦袋搖搖晃晃走下了樓。
跟吳媽媽借了一匹快馬,翻身疾馳而去。
二樓趴在窗台邊的張紅橋癡癡地看著他的背影,手裡緊緊攥著那條手絹。
一刻鐘後,朱樉氣喘喘地走上了二樓推開門。
張紅橋見狀立馬抓起他的手關心道“公子,你手怎麼流血了。”
“我不是去買豆沙包嗎?那家店打烊了,我就直接踹開門把老板從被窩裡拽出來了。”
“他居然罵我是大半夜不睡覺神經病,你想我這暴脾氣我能忍嗎?”
張紅橋問道“啊,公子你打架了?”
“咱又不是流氓地痞,咱直接把他店砸了,豆沙包全給他拿了,你放心都在這兒咱沒給錢。”
說完將外裳包著豆沙包扔在桌上,張紅橋看著眼前堆得跟小山的豆沙包眼眶濕潤了。
“公子請稍等,奴家去房間裡拿藥箱。”
“唉,這點皮毛傷…”
他還沒說完,張紅橋已經跑了出去。
等張紅橋回來時,她已經拿掉了耳環,卸掉了妝,素麵朝天,一襲青衫如水。
朱樉突然想到一句詩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張紅橋羞澀道“公子,在看什麼?”
“你現在怪怪的。”
見紅橋蹙眉,臨了又補了一句
“怪好看的。”
張紅橋將藥粉倒在他手上的傷口處,小心翼翼地用手帕包紮起來生怕弄疼他。
臨了抬頭盯了他一眼,嗔怒道“公子平日也是這般對女子花言巧語嗎?”
朱樉指了指天發誓道“這輩子你是第一個。”
張紅橋的心都酥了,臉頰微微發紅嬌羞道“承蒙公子厚愛,奴家以後都這般打扮。”
“奴家再為公子彈奏一曲可好?”
“不用了。”
“公子是嫌奴家彈的不好?”
朱樉搖了搖頭,抱起放在躺椅上的琵琶。
“我是怕你再哭,豆沙包還是熱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次我為你彈奏一曲。”
一陣哀怨婉轉的琵琶聲起。
從相遇、相知到相離,如泣如訴。
許久,張紅橋早已淚眼婆娑,情不自禁。
“&nbp;一曲《梁祝》送給紅橋姑娘。”
閉著眼睛彈奏完的朱樉納悶了,咋還彈哭了,古人共情能力這麼強的嗎?
“奴家已經知道了公子的心意,奴家這便走以後斷不會打擾到公子。”
張紅橋決絕起身離去,一隻腳尚未邁出門就被朱樉拉住了衣袖。
隻見臉色微醺,剛乾完一大壺酒的朱樉一下子把她拉到了牆角。
張紅橋像隻受驚的小鹿,神色慌張,抬著手無力抵擋著他的胸口。
“公子…”
“彆說話。”
張紅橋沒想到有一個男人有一天會以這樣粗暴的方式闖進她的生活,
就像昏暗無光的日子裡突然打開了一扇窗戶,一縷光照了進來。
……
朱樉親了親張紅橋臉頰上的淚珠。
“公子為何輕薄奴家?奴家雖然是賤籍但也是清白之人。”
張紅橋臉色緋紅,心慌意亂地用力推開了朱樉。
“紅橋姑娘勿怪,你臉上沾了點豆沙,是在下孟浪了。”
說著舔了舔的嘴唇,眼睛放肆地對著近在咫尺的張紅橋打量。
瞧瞧,這輪轂雖然看著纖細筆直但線條感十足,這發動機盈盈一握不知道費不費油?他不經意間手指劃了下,嗯,有腹肌,動力十足。
這排氣曲線流暢,應該能生兒子。
近看&nbp;終於知道貌似天仙的紅橋姑娘為啥不是這秦淮河上的花魁之首了。
呃,低頭隻見這大燈精致小巧,這點缺點沒事,誰叫咱前世是單位乒乓球三冠王呢?
張紅橋拉著他來到了閨房,古典雅致的廂房,放了一幅水墨畫的屏風後麵床上還掛著大紅色的帷幔。
張紅橋臉色羞紅,美顏不可方物,輕輕褪下了外衣,一身輕薄紗衣朦朧誘惑。
隻見她將一張大紅的囍字貼在床頭。
掏出床頭暗格裡放著的胭脂,輕抹紅唇
望著朱樉嫵媚一笑道“公子奴家美嗎?”
“美的攝人心魄。”
烈焰紅唇,朱樉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呆呆地望著她說道。
“那公子為何不敢看奴家?”
朱樉閉著眼睛任由張紅橋的柔夷在自己的臉上撫摸。
心裡默念我不是色痞的咒語。
“公子,你穿這麼多難道不熱嗎?”
說著還貼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丁香小舌靈動的劃過他的脖頸。
朱樉直接打了一個冷顫。
終於要到激動人心的看內飾的環節了嗎?
朱樉麻利的脫掉衣服隻留一條短褲,認命般躺在床上。
她這麼熟練,駕齡一定比我長。
不如我就坐到副駕,讓她操控方向盤吧。
張紅橋褪去了裙紗,隻餘一縷抹胸。
取下朱釵,青絲如瀑布般落下,放下了床邊的帷幔,
螓首緊貼他的胸膛,眼角劃過一滴珍珠。
眼神迷離道“公子奴家臉上還沾著豆沙嗎?”
此情此景朱樉不由得歎道,最是人間真絕色,如詩如畫亦如歌。
十年戒色毀於一旦啊。
“嘴唇上還有點,你彆動我來幫你。”
看到紅橋姑娘閉眼,這是朱樉這輩子最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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