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任務是搶地盤,咱要做的是搶地盤,有了地盤才有錢和娘們,咱不光搶元軍地盤,連帶著那群牛馬丟失的地盤咱也一起收下。”
“安民軍的規矩你們知道,打下來的土地每人三十畝,子孫可世襲。立功者除賞金銀,退役後可任職為吏,咱的規矩你們知道小吏十二年後可升官爵。”
“傷殘者,咱督軍府養你一輩子,陣亡者,咱督軍府贍養你一家老小。”
“孤沒有王陵,孤將來準備在大都城外選一座山修一座忠烈園,到時候孤陪著兄弟們到了陰曹地府一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可好?”
丘福歪著腦袋道:“司令不嫌棄小的們粗鄙?”
“你他媽除了不愛洗腳,罷了都習慣了。”
“那感情好。”
“兄弟們咱們去乾嘛?”
“搶錢搶地搶娘們。”
“搶錢搶地搶娘們。”
“搶錢搶地搶娘們。”
全軍大吼,朱文正滿腦袋黑線道:“小弟治軍真是兵家先賢聞所未聞,真是真是……”
朱樉好奇道:“真是什麼?”
朱文正無語道:“標新立異的。”
“那老朱當年是怎麼激勵士氣的?”
“叔父擅長封官許願,封賞土地常常揮霍無度……”
朱樉無語,感情老朱大殺功臣的症結在這兒,你都把大半個天下封賞出去了,回過味來能不跳腳嗎?你畫餅就畫餅唄,你為了麵子硬是一人發了塊餅,結果洪武朝的開國元勳們興高采烈吃下的是毒餅。
作為一位後世小領導中層管理者,朱樉看到這種落後野蠻的管理製度簡直無語子,咱不是老朱那樣的人,咱隻抄家不滅族,人沒了誰來給咱打工啊?
安民軍一路聲勢浩大,原本有幾支小股元軍見安民軍人人披鐵甲,胸甲光滑如鏡太陽底下直反光,每人有雙騎。再摸摸自己身上粗糙的披甲,在摸摸身下的又是騾子又是驢哇的一聲哭做鳥獸散。
精兵強將全給王保保帶走了,朱樉看著河南境內餘下這幫乞丐一樣的元軍,頓時沒了興趣。
臨近鄧州,後世河南省會鄭州,鄧州城牆比起開封還要低矮近一米,磚石整體還有一小段土牆看的朱樉直皺眉。
城上元軍三三兩兩,見安民軍氣勢洶洶立刻敲響城門鼓,點燃烽火台。
“敵襲。”
“敵襲。”
鄧州達魯花赤乃兒不花站在城牆之上好奇探出頭道:“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明軍?裝備竟然如此豪華?”
他傻了,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連小兵都穿著全身甲的。
朱樉用千裡鏡一看,城牆之上的居然是老熟人——這不聖誕老人嗎?
“張大彪,把老子意大利炮拖出來給他娘的來一炮。”
身兼軍法隊千戶和炮營營官的張玉無語道:“那司令是要單發還是要齊射呢?”
“你把炮全拉出來,乃兒那龜兒子一見陣仗不就縮回去了嗎?”
張玉命炮兵悄悄在一棵大樹後麵架起了佛朗機子母炮,下令道:“一輪三發。點火,發射。”
一發炮彈帶著拋物線向城頭滑落,不怪乃兒不花呆滯,這年頭炮彈都是實心的,第一次見到帶鉛殼的開花彈。
朱樉也想用最優解的銅殼炮彈,可是現在的銅錢是主流,他到哪去找那麼多銅礦。
鉛殼包著鐵皮的炮彈雖然不耐儲存,可爆炸效果一樣啊。
結果原本站滿元兵的城門樓硬是清出一大塊空地,斷壁殘垣和滿地殘肢。剩下的元兵來不及擦臉上的血汙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
朱樉看見乃兒不花化作滿天血雨,在胸口劃了個十字上帝保佑他下輩子做個雙蛋齊全的男人。
朱文正先是呆了呆回過神來滿臉興奮道:“賢弟為何不趁此機會用大炮轟開城門,鄧州城今日可奪。”
朱樉搖了搖頭道:“咱是文明人,先禮後兵的規矩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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