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朱樉看到這一幕,感到十分欣慰。
他欣慰的是大部分明軍還是訓練有素的,隻是上層這些武官子弟腐化墮落的速度,比他想象的更快。
武官子弟連最基本的隊形都有問題,可以預料到這樣的武將班子,再過兩三代以後,恐怕會淪落到跟後世那群上不得馬,開不的弓,隻能出門遛鳥的八旗子弟一樣。
這就是世兵製的弊端,可惜他現在還沒有權力改變這一切,隻能從彆的方麵入手。
士卒們集合完畢以後,朱樉背著手,走到台前,對著剛才還吆五喝六的武官子弟,說道:“都睜大眼睛看看,為什麼那麼多弟兄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集合,你們這幫廢物點心,都擂到三通鼓了還在原地打轉。”
朱樉指著台下那幫武官子弟,說道:“你們老子英雄一輩子,沒想到能生出你們這些熊兒子。你們還有誰不服?”
話音一落,許多人低下了頭,各地衛所的武官子弟裡,有的人初來乍到,並不知道朱樉的厲害。
有一名武官子弟越出了眾人,走到台邊對著台上的朱樉說道:“比隊形算什麼本事?有種跟爺比比騎射。”
朱樉一看那人直接樂了,正是崇山侯李新之子李恒。崇山侯李新前不久,跟他有一些過節。
朱樉拍了拍手,說道:“既然你們想丟臉,那我滿足你們。今日就讓你們顏麵掃地好了。”
朱樉扭頭對著何福說道:“阿福,武考現在開始。”
何福點頭,直接站到了台前對著台下說道:“這次考校,先以騎術、步射、騎射、技擊開始。”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戰鼓聲起,四周士卒齊齊散開,讓出了一片空地。
這片場地周圍紮滿了木樁,上麵還搭著索橋跟木台,四周擺滿了障礙物。
這片賽馬場,是朱樉親手設計的,比平日裡訓練用的難度大上了好幾倍。
湯鼎、鄧鎮、馮誠、傅正看到這馬場之後,他們眼前一黑。
馮誠吐槽道:“朱老二是真的黑,能在這裡跑一圈還不墜馬的,可以直接去羽林衛報到了。”
跟主要招收勳貴子弟,拱衛皇宮的金吾衛不同,羽林衛才是守衛皇城的核心力量。
羽林衛的士兵自然是精銳裡的精銳,鄧鎮臉都嚇白了,他說道:“姐夫這是存心要看我們的笑話啊。”
湯鼎也點頭讚同,他對著二十三名勳貴子弟喊道:“大家夥都打起精神來,彆在朱老二麵前丟臉啊。”
“考試開始。”
隨著何福一聲令下,千餘名的武官子弟牽著自己的坐騎,到賽馬場集合。
剛才最大聲的李恒排在了第一個,他騎在馬上,隨著身旁的考官手臂一揮。
李恒的雙腿加緊,一馬鞭直接打在了馬屁股上。
戰馬吃痛,撒開了馬蹄向著前方狂奔。
不得不說,敢跟朱樉叫板,李恒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他的騎術十分了得,不論是繞開障礙物,還是過鐵索橋,他都沒有半分減速。
跑過了鐵索橋,李恒一勒韁繩,戰馬嘶鳴,兩條馬腿奮力一蹬,直接跳上了六尺多高的高台。
引的周圍的武官子弟一陣拍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