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咚咚”的三聲敲門聲,
聽到敲門的動靜,楊士奇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書本,對著門口說道:“請進。”
賽哈智推開門走了進來,恭敬的說:“卑職見過楊學士,大帥特地派我前來,請您赴宴。”
見到來人是朱樉身邊的親兵隊長,楊士奇麵露微笑,笑著說:“那就有勞賽千戶在前麵帶路了。”
“楊學士過謙了,這是卑職的本分。”
賽哈智說完,大步走在前麵為楊士奇領路。
楊士奇也是第一次來到明軍大營,一路上,他滿眼好奇,不停的四處張望。
跟當初在安民軍中的感受不同,安民軍的營地井然有序,而明軍的大營要略顯雜亂一些。
楊士奇的心中還有一肚子疑問,“賽千戶,據在下觀察,軍中實行的似乎還是舊製。”
走在前麵的賽哈智,聽到楊士奇出聲詢問。
他停下腳步,轉身向楊士奇回答:“楊學士有所不知,王爺曾有令,沒有朝廷的詔令不得擅自改革軍製,所以軍中一直沿用舊法。”
聽完了賽哈智的話,楊士奇瞬間明白了朱樉這樣做的原因。
無非是害怕受到當今皇上的猜忌,畢竟,朝廷的官軍不是藩王的私兵。
哪怕是屬於藩王的三護衛,也得接受當地的行都指揮使司的管理。
“多謝賽千戶,為在下答疑解惑。”
說完,楊士奇便不再言語,默默跟在了賽哈智的身後。
……
為了留下楊士奇,朱樉特意把宴會的地址選在了中軍大帳內。
因為這個地方夠寬敞,能同時容納上百人。
軍中善於喝酒的將領都被朱樉召集在了一起,把他們交到了李景隆手上。
李景隆站在眾人麵前訓話,他揮了揮手說道:“今天,你們的大帥,我的表叔,給了我們一個艱巨的任務,就是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讓楊士奇楊先生每天都泡在酒缸裡。”
“但凡楊先生能走得動道,那就是我們這些人的失職。”
有一名挺著將軍肚,臉上酒糟鼻的參將,打了一個酒嗝。
“李侯爺儘管放心好了,論帶兵打仗。我馬三刀興許排不上號,要是說到喝酒,我馬三刀要說第二,那就沒人敢說第一。”
馬三刀是出了名的酒鬼,最出名的一次還是把皇上的賞賜,拿去換酒喝。
眼前這幫參將、遊擊、千總們,一個個都是喝酒賭錢的好手。
李景隆滿意地點了點頭,最後說了一句。
“今後就拿出你們的真本事來,讓楊先生跟京城來的這幫兄弟樂不思蜀。”
“標下遵命。”
“李侯爺,你等著瞧好了。保管讓楊先生接下來都起不了床。”
……
楊士奇一來到大帳,就感到氣氛不太對。
大帳裡圍坐了上百人,一個個都是挺著將軍肚的糙漢子。
望著他的眼神,不像是看到了朝廷的欽差,反而像是一隻待宰的小綿羊。
楊士奇一進門,朱樉端著酒杯,上兩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楊士奇的手。
“士奇老弟,真是讓哥哥我一陣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