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鄧鎮問道:“阿鎮啊,我看二哥這練兵之法不像是從兵書上學來的。”
鄧鎮昂著頭,一臉得意道:“二哥這訓練新軍的法子,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看到台上兩百名老兵,如同一個人一般整齊劃一。
李恒打從心眼裡,佩服起了朱樉。
在他看來,這兩百名老兵的精銳程度,跟羽林衛一比也毫不遜色。
佩服完了朱樉,李恒向鄧鎮勸道:“阿鎮,以你國公的身份,原本可以像台上二丫頭一般站著。”
鄧鎮已經襲了申國公的爵位,原本可以不用來受這個罪。
鄧鎮卻滿不在乎的笑道:“我的好兄弟都在台下,我當然要陪你們一起了。”
湯鼎、鄧鎮、馮誠、傅正這幾人從小就是形影不離的好兄弟,現在鄧鎮的好兄弟又增加了一員,自然是這個照顧了他好幾日的李恒。
聽到這句話,李恒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朱樉讓兩百名老兵演示完了以後,就對他們吩咐道:“現在,我把這一千多名新兵蛋子交給你們,你們的任務就是要把他們訓練成為一個合格的軍人。”
“我問你們這件小事能不能做到?”
話音一落,兩百名老兵齊聲呐喊:“報告司令,我們能做到。”
司令這個稱呼,令朱樉熟悉又陌生。當初為了避嫌,他才用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現在他有了兵權,不用再用司令來掩飾自己了。
朱樉大聲說道:“從今日開始,你們跟他們一樣,都稱呼我為大帥。”
大帥並不是一個官銜,而是軍中對主帥的口語稱呼。
聽他這樣說,那兩百名老兵齊聲喊道:“我等謹遵大帥之命。”
朱樉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順手往台下一指。
兩百名老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從台階而下。
走到這群武官子弟的麵前,將他們劃分成了五人一組。
兩百名老兵化身成了臨時的“班長。”
一名刀疤臉的老兵,走到湯鼎、鄧鎮、馮誠、傅正、李恒幾人麵前。
刀疤臉老兵朗聲道:“我是你們的新任伍長,我叫陳二狗。”
看到光頭的陳二狗臉上的刀疤跟一條大蜈蚣似的,顯得格外猙獰。
傅正有些忐忑的問道:“陳伍長能方便透露一下,你臉上的傷……”
問到最後,傅正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跟蚊吟一樣。
陳二狗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他指著臉上的刀疤,滿臉驕傲的說:“這是我跟著司令……哦,大帥在大都城下,老子親手剁下了十個北虜的頭顱。”
因為安民軍中有不少蒙人同胞,所以朱樉一直禁止大家稱呼“韃子”這樣的字眼。
這些年,陳二哥這些老兵也就習慣了。
聽到眼前這個老兵,在一場戰役裡斬首十級。
湯鼎、鄧鎮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佩服的神情。
他們幾個雖然在各地駐紮,除了鄧鎮遇到過倭寇以外,幾人還是沒上過戰場的菜鳥。
對於陳二狗這樣的老兵,湯鼎、鄧鎮、馮誠、傅正、李恒等人自然是真心佩服。
“陳伍長真是我輩男兒的楷模啊。”
陳二狗謙虛擺了擺手,“哪裡,哪裡。比起大帥來說,我陳二狗還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