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著笑臉,說道“二爺,老湯我剛才是跟您開玩笑來著,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了吧。”
朱樉露著大白牙,嘿嘿一笑“既然你那麼喜歡開玩笑,那接下來一個月裡,兄弟們的臭襪子也交給你一個人來洗了。”
“二爺彆啊,老湯我一看見臭襪子就想吐。你還要不要我吃飯呢?”
湯鼎厚著臉皮,來摟他的肩頭。
朱樉一聳肩撞開了湯鼎的大手,他沒好氣說道“吃不吃得下飯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二爺,老湯我是豬油蒙了心了,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就饒過我老湯這一回吧。”
湯鼎變成了苦瓜臉,拉著朱樉的胳膊不斷求情。
朱樉被他搞得不厭其煩了,就說道“那你就打掃一個月的茅廁好了。”
說完,朱樉跑在了前頭,不再搭理湯鼎。
眼看躲不過打掃茅廁這個苦差事,湯鼎拍了下額頭,後悔不已道“我真是豬油蒙了心智,好好的去招惹這個黑麵神乾嘛?”
看到老大哥吃癟,馮誠幸災樂禍道“誰叫你平日在我們麵前喜歡充老大呢,這下子踢到了鐵板了吧?”
湯鼎對著馮誠拎起拳頭,作勢要打。他惡狠狠說道“好你個馮老二,你是存了心來看哥哥的笑話是吧?”
馮誠心知他打不過湯鼎這個蠻牛,馮誠一邊後退,一邊擺手。
“湯大哥,你可彆犯渾啊。二哥說過軍中鬥毆可是要一起關禁閉的呀。”
一聽到“關禁閉”這三個字,湯鼎登時鬆開了拳頭,一想到那可怕的小黑屋,湯鼎一瞬間就偃旗息鼓了下來。
要是戴著厚木枷,被關在那四麵不透光的小黑屋裡麵。
彆說是三天了,哪怕短短的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湯鼎瞪了馮誠一眼,他餘怒未消,說道“馮老二,這筆賬我記下了。等回到了京城,咱們再慢慢算賬。”
一聽這話,馮誠頓時無語。
在勳貴子弟裡麵,湯鼎的年紀最長。
可是他的威望不如朱樉不是沒有道理的,就這愛記仇的小性子有幾個爺們兒受到了的。
當然二哥一點都不記仇,二哥有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隊伍都走遠了,你們兩個人還在那裡嘀嘀咕咕的。中午不想吃飯了是吧?”
看到湯鼎跟馮誠兩人在隊伍最後麵竊竊私語,朱樉不耐煩的催促。
看到朱樉臉色不好,湯鼎跟馮誠兩人也不敢再繼續磨蹭。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邁開沉重的步伐玩命往前追。
等到二人追的滿頭大汗的時候,才好不容易追上了隊伍。
原本預計一個時辰的行軍,足足花了兩個時辰。
等到了山頂,一群紈絝子弟們累的跟狗一樣。
他們再也顧不得形象,四仰八叉的往草地上一躺。
原本寬闊的山坡,現在橫七豎八淌滿了人。
一路上,紈絝子弟們汗如雨下,盔甲裡麵的內襯都像被水泡濕了一般。
一個個擺開大字躺在地上,渾身沾滿了泥土也毫不在意。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