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九個人眼巴巴地望著朱樉,他們顯然是不想回京城了。
朱樉眼帶笑意,對著幾人說道“你們幾個能跟著劉勉出京,想必都是他的心腹。本王現在讓你們官升一級,以後還是跟在他的身邊如何啊?”
那名總旗一臉不敢置信,貴州遠離京城兩千多裡路,這一趟差事極為辛苦。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是不小心抽中簽的倒黴蛋,沒想到今天還有意外之喜。
一下子讓他從七品的總旗升成了從六品的試百戶,這怎能不讓他驚喜萬分呢?
最開心還要屬那七名校尉,他們一下子從不入流的校尉變成了從七品的小旗,以後可以算作是朝廷命官了。
看著這九人滿臉激動,要是朱樉不在這裡,他們估計都要高興的跳起來了。
他們現在的心情,朱樉當然可以理解。自古以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例子數不勝數。
那名總旗招呼著幾人跪下,朝著朱樉連連磕了好幾個頭。
他們齊聲高呼“標下等人今後願為大王效死力。”
這九個人都是錦衣衛底層的小人物,今日受到了秦王的恩惠。
幾人心有默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當下就奉朱樉為主了。
嚴格來說錦衣衛是天子的親衛,朝廷的鷹犬。朱樉的臉上露出笑意,他就是要一步步的在錦衣衛裡麵埋下釘子,早晚有一天會讓錦衣衛變成他的家奴。
朱樉擺了擺手對這九個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
……
朱樉拿著聖旨走回了營房,他派人將朱文正請了過來。
一進門,朱文正就發現屋內沒有點燈。
朱樉一個人坐在陰影之中,他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朱文正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來,關心的問道“賢弟,是不是四叔不同意讓安民軍重組啊?”
朱文正從小跟著四叔朱元璋相依為命,自然知道他這個四叔疑心病非常重。
朱樉搖了搖頭,說道“父皇同意了以安民軍的老班底組成備倭軍,但是……”
說到這裡,朱樉冷笑了一聲。“他下旨讓常升去擔任這支備倭軍的統領,很顯然有人在從中作梗,要壞我的好事。”
聽到這裡,朱文正直接愣住了,他愣愣說道“這從中作梗之人不難猜測,常升的姐姐是已故的太子妃,那這人就是……”
說著、說著,朱文正的眉毛一挑,他一臉震驚道“你的意思是太子爺在從中作梗?”
朱樉點了點頭,他說道“以前,我跟大哥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哥也一直沒有出麵乾預過我的事,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而這一次,大哥卻公開乾預了我的提議,我在想,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聽完朱樉的話,朱樉左思右想也沒有搞清楚朱標的用意,他隻能憑著猜測說道“太子爺該不會是想和你公開打擂台吧?”
朱樉搖了下頭,他說道“父皇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紀,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大。大哥想要公開跟我翻臉的話,父皇這個人極其重視親情,一定會出手阻止的。”
聽了他的話,朱文正想想也是,以四叔的性格,要在他活著的時候,發生親兄弟手足相殘這種事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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