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剛才就注意到了,朱樉的身後還藏著一個人。
雖然是一身男裝打扮,李文忠一眼就看出了她是一個女子。
隻是那名女子用頭發蓋住了臉,讓他看不清對方的麵容。
李文忠隱隱約約覺得對方的身形有些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李文忠答道:“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等你。”
朱樉一伸手將劉莫邪攔腰抱了起來,給了她一個公主抱。
“老賽,去把我的那匹馬牽過來。”
朱樉吩咐了一句,一直在外麵候著賽哈智,去邊上將馬牽了過來。
朱樉將劉莫邪抱在懷裡,腳踩著馬鐙直接翻上了馬背。
他用左手攬著劉莫邪,右手牽著馬韁。
“駕。”
坐騎撒開了馬蹄,向著遠處奔跑而去。
等到朱樉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賽哈智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他自言自語道:“這成天提心吊膽的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看來這宮裡的公公真不是人能當的。”
在賽哈智的心裡這伺候人的活計可比錦衣衛辦的案子要難上千百萬倍,他不由的在心中向天祈禱:“老天保佑鄭公公和王公公,你們二老還是早點回來吧。小賽,我啊,快頂不住了。”
……
朱樉抱著劉莫邪騎在馬上,劉莫邪的螓首依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隨著馬背的不斷顛簸,劉莫邪的一頭青絲飛舞了起來,時不時拂過他的臉頰。
朱樉感到鼻頭一癢,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阿……嚏!”
朱樉身下的坐騎正是老丈人徐達的獅子驄,此刻,他的心裡不由自主開始胡思亂想。
“要是讓老丈人知道了,我懷裡抱著其他女人還騎了他的馬。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跳腳,拿著劍從南京一路追殺過來呢?”
一想到這兒,朱樉就默念了幾聲“罪過,罪過。”
老丈人徐達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不僅是第一個旗幟鮮明站出來支持他的,還幫他解決了張虹橋的出身問題。
結果他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居然給彆人女兒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朱樉在心裡自動將太子妃呂舒忽略了,因為那一次,不對,那幾次完全是意外,他朱樉完全是一個受害者。
朱樉沒有去應天府衙門敲響登聞鼓,完全是顧念兄弟之情。他自認是一個好男人,沒有報案已經夠對得起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