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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朱樉一頭霧水,“保兒哥,瞧你這話說的。說的就好像是我把二丫頭帶壞了一樣,我跟他前後就去了兩次青樓。”
“至於二丫頭後麵,有沒有去逛過窯子?那是他的事兒。他是成年人了,我一個當叔叔的管不了那麼多。”
看到朱樉麵露委屈,李文忠冷哼了一聲,“你跟二丫頭去的那兩次,第一次是你中了韃虜的美人計,被人擄到了開封。那一次,我可被你害得老慘了。除夕歲首,我一家老小幾十口人在應天府的大牢裡過的春節。
第二次就更不用說了,你從青樓搶了一個花魁。本來不是多大的事兒,可是你小子壓根就沒安好心,居然把人給帶回家了。鬨得那是一個滿城風雨,舅舅被你搞得顏麵無光以後,隻能捏軟柿子拿我這個外甥當出氣筒。”
“前前後後,我代你受了兩次過。在我麵前,嗬,你還委屈上了?”
提到張虹橋,朱樉感謝道:“說起來,當初要不是保兒哥當機立斷。又冒著風險進宮,將實情一一告知了母後。以父皇狠辣的性格,估計等不到紅橋懷上萬福就會香消玉殞了。”
朱樉說的是實情,張紅橋雖然是清倌人,可她屬於賤籍。按《大明律》,良賤不能通婚。否則杖一百,男女一律打入賤籍。
這也是“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世世為娼”的由來。
他一個皇子納一個賤籍女子為妃,無異於是在打洪武帝朱元璋的臉,挑戰他的底線。
朱樉當初考慮的不太周全,隻顧著給老朱難堪,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
看見朱樉自責的神情,李文忠有些於心不忍,他歎了一口氣。
“唉,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翻舊賬。是想告訴你,以你今日的身份地位,已經用不著靠著自汙名聲來謀求自保了。這些個青樓女子,你玩玩就算了。再給帶回家可沒有人給你擦屁股了。”
李文忠這話,意有所指。
朱樉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
“保兒哥,你是不是誤會了?小弟現在潔身自好,沒有去沾花惹草了。”
李文忠氣笑了,“你潔身自好?你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比舅舅當年玩的都花。你小子金屋藏嬌不說,偷吃完以後,還不知道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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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文忠指著他的嘴角。朱樉反應過來,在嘴上抹了一把。
一根彎彎的毛發躺在他的手上,朱樉吹了一口氣,手上的毛發,不翼而飛。
朱樉抿著嘴,衝著李文忠一笑:“我這胡子太久沒有修理了,一不小心就沾到了嘴上。讓保兒哥見笑了。”
看到他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李文忠直接豎了一根大拇指。
“老哥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你跟舅舅當年比起來,絕對是不遑多讓。我願稱之為老朱家的萬裡長城。”
老丈人徐達被朱元璋稱為大明的萬裡長城,沒想到他朱樉也有這麼一天,被人稱為“萬裡長城”。不過他這個萬裡長城,明顯是帶貶義的。
“保兒哥說的哪裡話?我離老丈人還差的遠了,最多,最多算的上老朱家的千裡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