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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投靠張士誠,李文忠直接老臉一紅,因為這件事不止謝再興乾了,朱元璋的侄子和外甥也跟著乾了。
“打人不打臉,揭人彆揭傷疤。我就是順嘴一提,你這麼上心是要乾嘛呢?”
李文忠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直接急眼了。
朱樉懶得跟他一般見識,他違心的道了一句歉。
“剛才是我口不擇言了,不好意思啊保兒哥。您繼續,您繼續。”
朱樉又倒了一杯酒放在李文忠的麵前,李文忠舉起酒杯一口下肚,哼了一聲後,他才繼續說了下去:“謝再興一投降,張士誠沒費一兵一卒,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浙東的重鎮——諸全城。”
“而策反謝再興的這對師徒,其中的一人正坐在你的麵前。”
李文忠順手一指,指向了羅貫中。
看到朱樉的目光轉了過來,羅貫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曹國公慎言,下官當年在張士誠的幕府當中,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名隨軍書吏。謝再興背叛一事,與在下和師傅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洪武帝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喜歡翻舊賬,羅貫中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連忙和張士誠撇清關係。
聽到這話,李文忠嗤之以鼻,他冷笑道:“當年,你們師徒在張士誠的幕府中是坐上座的謀士。沒少為他出謀劃策過。”
說完,李文忠彆有深意又問了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年,驢兒哥朱文正私通張士誠一事跟你們師徒二人也脫不開關係吧?”
李文忠這一句話把羅貫中嚇得不輕,羅貫中麵露驚恐,他連忙否認:“曹國公真是冤枉了下官,下官跟師傅在張士誠的幕府裡官職低微。如此機密之事,張士誠又怎會向我和師傅透露出一二呢?”
聽到羅貫中矢口否認,李文忠冷笑了一聲:“驢兒是被人陷害的,這件事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出自你們師徒二人的手筆。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羅本付出代價的。”
剛才還一口一個羅先生的李文忠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現在李文忠是直呼羅貫中的大名了。
羅貫中搖了搖頭,他豎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起了毒誓:“我羅本對天發誓,如果當年大都督一案與我和師傅有任何關係,我羅本一定不得好死,死後化為孤魂野鬼,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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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貫中的毒誓還沒發完,朱樉就打斷了他。
朱樉唱起了紅臉,“保兒哥,你這人也真是的。三斤馬尿下肚就開始耍酒瘋了,你讓老羅又是發誓又是賭咒的,有點過分了。”
李文忠隻是想試探一下,當年朱文正被陷害一案跟張士誠是不是真的有關係?看到羅貫中剛才賭咒發誓的神情,自詡閱人無數的李文忠心知自己猜測是錯的。
看見朱樉打起了圓場,李文忠見好就收。
他端起酒杯像個沒事人一樣,樂嗬嗬的笑道:“表弟說的對,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唯獨這酒一喝到肚子裡,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李文忠端起酒杯,說道:“羅先生不好意思,我剛才都是無心之言。這一杯算是我向你賠罪了。”
說完,李文忠揚起頭,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