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羅貫中的身子扶正以後,李文忠搓了搓手掌,笑嗬嗬的說:“我跟表弟剛才不過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居然讓羅先生受驚了。”
聽到這話,羅貫中心中暗罵:“你們倆剛才開的那叫小玩笑嗎?分明是想整一出文字獄。”
罵完,羅貫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拱手道:“多謝曹國公出手相助,下官感激不儘。”
李文忠擺手示意羅貫中不必客氣,他一扭頭對朱樉說道:“我這人年紀大了,一喝酒就愛忘事兒。表弟,我們剛才說到哪兒呢?”
朱樉抿嘴一笑:“剛才說到了朱元璋是當世的活曹操。”
秦王語不驚人死不休,活曹操三個字一出來。
羅貫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李文忠正要開口。
羅貫中再也受不了這種刺激了,他張開嘴大喊了一聲:“都彆說了,再說下去,老夫的這顆腦袋就該搬家了。”
喊完以後,羅貫中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有氣無力的說:“算了,我們還是來聊新城之戰吧。”
看到羅貫中的表情委屈的就快哭出來一樣,朱樉和李文忠這對表兄弟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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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端著酒杯拍了下羅貫中的後背,他笑嘻嘻的說:“老羅,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凡事太愛較真了。我跟表哥剛才是在逗你玩兒呢。”
羅貫中一聽,他在心裡罵娘:“你們剛才是在逗我玩嗎?你們這對表兄弟分明是想把我推進火坑裡。”
不過在丟麵子和丟掉小命兩個選擇裡,羅貫中果斷選擇了第一個。
羅貫中請了清嗓子,緩緩開口:“至正二十三年,當今聖上正親率大軍與陳友諒正要決戰鄱陽湖,趁著當今聖上無暇分身之際。
張士誠以李伯升為帥,派遣二十萬大軍由水陸並進,想要攻取浙東全境。那李伯升正是跟隨張士誠起義時的,十八條扁擔之一,也是他的結義兄弟。”
羅貫中的嗓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聽他說起往事,仿佛置身在京城的茶樓酒肆之中,聽著說書先生說起評書一般。
朱樉跟李文忠二人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哥倆現在的心情就是享受。
羅貫中繼續講了下去,“師傅跟我作為軍師,在李伯升的軍中隨軍參謀。因為事先收到的消息,諸全州的守將謝再興與參軍李夢庚不合。”
“當今聖上又讓李夢庚居於謝再興之上,總製諸全州的兵馬……”
羅貫中正要講下去,朱樉突然打斷了他。
“等等。”
“老頭子那時候還沒有登基稱帝呢,當今聖上這個稱呼,我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你還是叫他的大名朱元璋,我聽的比較順耳。”
秦王這句大逆不道的話,羅貫中胸中一悶,差點沒有當場噴出一口老血。
羅貫中哭笑不得,“老臣有一句話不得不講,常言道為尊者諱,皇上畢竟是王爺的親生父親。王爺直呼生父其名,豈不是生為人子的不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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