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壇酒就送給你吧。這樣的酒,我想釀多少就能釀多少。”
李文忠嘲諷道:“喲喲喲,我們這位朱二郎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
“現在軍中缺糧,誰不知道?將士們每天發放的口糧,那粟米都要按個數了。哪裡還有餘糧給你釀酒玩兒啊?”
說到這裡,李文忠正色道:“當哥哥的要提醒你一句,你還是早做打算,早點上書向朝廷調撥糧草。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廖永忠和鄧鎮那邊要是在路上耽擱一下。”
“軍中斷了糧可不是鬨著玩的,一旦發生嘩變。那群丘八手裡刀子可是不認人的。”
對於朱樉向幾個藩屬國征糧的提議,李文忠是一點都不看好的。
蒲甘、麓川、暹羅、安南、占城這幾個國家,名義上是大明的藩屬,實則都是獨立的政權。
除了暹羅和占城兩個小國,對大明的態度一直還算得上是恭敬有加。
其他的安南、蒲甘這兩個國家,對大明多少都有些陽奉陰違的意思。
沒等朱樉回話,李文忠又告誡了一句:“麓川國主思倫發此人狂妄自大,你跟他締成盟約無異於與虎謀皮。你讓麓川虧本賣你糧食這件事暫且不談,你讓麓川白送你三十萬石糧食,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三十萬石糧食不是一筆小數目,差不多是大明一個藩王除去雜七雜八以外,整整六年的俸祿了。
李文忠滿臉擔憂,誰知朱樉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讓李文忠當場給活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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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兒哥不好意思,你猜錯了。我原本就不打算憑著這一紙空約,就讓幾個藩屬國老老實實的向我送糧。”
聽到這句話,李文忠徹底抓狂了。
“你這臭小子派廖永忠和鄧鎮率領水師去運什麼糧啊,你這不是讓人白跑一趟嗎?”
朱樉輕輕搖頭,他淡淡的說:“你說錯了,他們沒有白跑。隻有分清了誰是真正的敵人,誰是真正的朋友這個大問題。有了這個前提,我們接下來才能順利開展工作。”
“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這個問題有這麼重要嗎?”
李文忠反問道,朱樉笑道:“分清敵友,難道不重要嗎?”
李文忠一瞪眼,又問道:“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
“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嗎?”
……
“停停停,再這樣下去沒完沒了。你直接告訴我該怎麼做的了。”
李文忠放棄了與朱樉爭辯下去的打算。
朱樉笑嗬嗬的說:“分清敵友之後,接下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將屋子打掃乾淨,然後準備好飯菜招待我們的客人。”
朱樉這一番話,聽的李文忠一頭霧水。
“招待客人?我們是來打仗的,誰他娘的是我們的客人?”
李文忠爆了一句粗口,朱樉笑著解釋:“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目前看來元軍是我們敵人,麓川勉強能算得上我們的朋友。”
“不過世事無常,凡事無絕對。如果第一個破門而入的是麓川國,那雲南的梁王又何嘗不是我們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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