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爹朱元璋剛攻下應天不久,劉福通率領的北方紅巾軍被察罕帖木兒趕出了山東。
眼見察罕帖木兒率領著“義軍”回師河南,距離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僅僅隔著一條淮河。
朱元璋立馬派遣使者,送了一封親筆信給察罕帖木兒。
信中言明他朱元璋是元朝的義民,在紅巾妖人裹挾下,他才不得已走上造反這條路。
朱樉的老嶽父察罕帖木兒派人把這封信送去大都,轉交給了元順帝。
元順帝看了以後,龍顏大悅。
特地派出元廷的戶部尚書張昶走海路去應天,負責招降朱元璋。
隻是張昶到了應天之後,聽到察罕帖木兒和孛羅帖木兒兩位大元丞相內訌之後,朱元璋又拒絕接見了張昶。
一想到這兒,李文忠開口問道:“拿下大都之後,舅舅命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寫給察罕的那封密信。我把元朝大內裡裡外外搜了個遍,都沒有找到這封信的下落。”
李文忠滿臉狐疑看向朱樉:“這封信不會落到你小子的手上了吧?”
朱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那封信要是落到我手上,我絕對把它燒成灰燼。身為人子,我怎麼可能會拿老頭子的名節開玩笑呢?”
李文忠也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他還是勸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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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信茲事體大,你最好還是不要私藏。不然你爹的脾氣,他一怒之下說不定會把你發配到鳳陽去種地。”
“保兒哥,你這就冤枉我了。我嶽父察罕和元帝脫歡帖木兒都還活著,他們倆完全可以證明這封信是子虛烏有的。”
李文忠想想也是,察罕帖木兒成了秦王的嶽父,脫歡帖木兒現在是階下囚。
脫歡帖木兒一個亡國之君能活著,洪武帝對他算是法外開恩了。
就算給他脫歡帖木兒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編造洪武帝的黑料。
“你說的對,有察罕和元帝這兩個人證在,那封信還在不在對大局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
李文忠剛一說完,朱樉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一下。
朱樉在心中暗笑:“那麼珍貴的曆史材料,我當然要好好保存起來。
將來裝裱好了以後,掛在孝陵享殿的牌位上。”
“讓那些給老朱上香的子孫都好好看看,他們的太祖高皇帝是怎樣一個厚顏無恥之人。”
李文忠剛想說兩句,他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李文忠問道:“何人在外麵敲門?”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李公爺,卑職賽哈智有要事向王爺稟報。”
聽到來人的姓名,李文忠說道:“請進。”
房門被推開了,賽哈智大步走了進來。
賽哈智彎下腰對著朱樉行了一個抱拳禮。
“大帥,轅門外有一名乞丐自稱劉璟,是您在京城裡的老相識。與他結伴而來的還有一名老道。”
“我認識的人裡麵沒有一個叫劉瑾的啊?”
聽到這個名字,朱樉的第一反應不會是正德朝的那個大太監劉瑾吧?
他仔細一想隔了一百多年,劉瑾還是草履蟲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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