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作揖:“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告辭。”
劉太醫不卑不亢,這身風骨讓朱樉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劉純剛準備離去,朱樉開口叫住了他。
“劉大夫,請留步。”
劉純轉過頭,他麵無表情的說:“不知王爺找草民還有何事?”
朱樉笑道:“我讓你整治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朝廷官員,而是一名殺人如麻的韃子。”
聽到“韃子”兩個字,劉純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撿起地上的烏紗帽又戴回了頭上。
劉純轉過頭,對賽哈智說道:“還請這位千戶大人為劉某帶路。”
賽哈智沒好氣的說:“你劉大人不是不願意用你的醫術害人嗎?”
走在前麵的劉純猛一回頭,他沉聲道:“嚴格來說這種亂殺無辜的韃子,不能算作是人。”
聽到這句話,朱樉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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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輕的劉太醫還真是一位妙人啊。”
跟在朱樉身後的劉璟有些惴惴不安,他問道:“殿下真要讓劉太醫去審問那位假冒的劉半仙嗎?”
“殿下明明知道這個冒牌貨是漢人,並非是韃子。”
朱樉嘿嘿一笑:“韃子裡麵就沒有漢人了嗎?說出來你不相信,雲南的韃子裡麵有不少都是漢軍。”
對於漢人地主組織“義兵”武裝保衛大元朝這件事,劉璟早就有所耳聞。
隻是憑借這一路上跟冒牌貨的日常相處,劉璟覺得這個假貨身上沒有半點韃子的生活習慣。
這個冒牌貨看起來,不像雲南那邊的人,更像是江浙一帶的漢人。
然而朱樉的話,劉璟也沒有辦法反駁。
他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劉璟向朱樉問道:“在下是和這個冒牌貨一路同來的,殿下為何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我的身份?”
劉璟疑惑的是他來之前,朱樉並不知情。按理說朱樉也沒有辦法確認他的身份是真是假才對。
朱樉沒有回答,派人取來了一副畫像直接塞到了劉璟的懷中。
他說道:“你爹早就算到你有此一劫,老劉頭特意派人從京城送來你的畫像。”
劉璟打開畫像一看,畫卷裡麵的人正是他,隻是他身無寸縷,完全是赤身裸體。
身上的每個痣都被一一標注了出來,劉璟恍然大悟,“怪不得錦衣衛沒有審問我,原來在我換衣服的時候,就被你們的人給盯上了。”
被人偷看了裸體,要是劉璟是一個女子一定會當場跟朱樉拚命,劉璟以前雖然是要麵子的一個人,經曆了一路上的顛沛流離。
劉璟看開了,他的小命都差點不保。被人偷看一下身體,自然算不上什麼大事。
看著畫像,劉璟感受到了來自遠方濃濃的父愛,他麵朝南方,拜了一拜。
“父親大人又救了孩兒一命,父親的大恩,孩兒此生都無以為報。”
“惟願來世結草銜環,當牛做馬報答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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