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子,哥一直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還沒等李文忠說完,沐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行了,行了。你確實待我不薄,可是這跟你喝酒作弊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
“……”
李文忠很想罵人,自知理虧的他又把嘴給閉上了。
看到李文忠閉口不談酒的去向,沐英繼續追問:“李保兒,你老實交代你把剩下的酒藏到哪裡去呢?”
“你把封口費給足了,我跟老傅再考慮要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兒給忘的一乾二淨。”
“你這事兒要是給宣揚出去了,你就準備連夜卷鋪蓋回老家吧,不然這軍中你是沒法待了。”
李文忠現在頭都大了,自從三番五次招惹了朱樉以後,他就感覺這兩天一直在走背字。
這兩天,他好事兒沒有碰上一件不說,壞事倒是接二連三的來。
此時此刻,李文忠的心裡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莫非阿樉這小子真的有老天爺庇佑不成?”
隨即李文忠又把這個荒唐的想法拋出了腦海,“開什麼玩笑,老舅這個真命天子還沒咽氣呢,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這天底下怎麼可能同時冒出兩條真龍。”
看到李文忠還在悶著頭發呆,沐英忍不住有些上火,他剛一轉頭就發現他喝剩下的大半杯酒就被傅友德一口乾了下去。
特彆是傅友德還意猶未儘的,用舌頭舔了舔杯子上麵的酒漬。
這讓沐英的心中一陣惡寒,沐英一臉嫌棄道:“老傅,你彆舔杯子了。”
“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跟上輩子沒見過酒一樣。”
傅友德不顧世俗的目光把杯子裡麵舔的乾乾淨淨,這才放下了杯子。
傅友德靦腆一笑:“不好意思啊,英子,我年輕的那會兒窮怕了,就見不得好東西浪費。”
“這多年的習慣一時半會兒,還沒來得及改過來。”
如果說大明朝上到君王洪武帝,下到開國功臣裡麵誰的出身最慘。
朱元璋敢稱第一,傅友德敢稱第二。
傅友德年輕那會兒有多慘,沐英當然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一個大老爺們兒舔他用過的杯子,這個惡心的畫麵讓沐英有些難以接受。
沐英在心中暗罵:“你這臭毛病舔你自己杯子啊,你這老登舔我的杯子不是為老不尊嗎?”
罵完以後,沐英的心情稍微好過了一點。
沐英扭過頭,看向了李文忠。
“李保兒,你到底說不說啊?你要是還不說,我跟老傅可馬上走了啊。”
說完,沐英拽了拽傅友德的胳膊,給了他一個眼神。
傅友德會意,跟在了沐英的身後。
見二人作勢要走,李文忠滿臉苦澀。
在萬般無奈之下,李文忠下了床穿上了鞋子。
從床底搬出一個酒壇子,把酒壇子放到了沐英和傅友德的麵前。
李文忠說道:“我最後就剩這十斤酒了,你跟老傅兩個人分一分。”
“哥哥我啊,是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說完,李文忠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沐英忍不住心軟了。
他抱起壇子,對傅友德說道:“老傅,咱們走。”
傅友德詫異道:“我們來找老李不是還有事兒沒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