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與沈靳舟一塊到台北,她去找過這個人。
結果人沒找到,在小巷子門口就被孟初析派來的人綁架她,還把她扔在廢棄的建築工地,那時候黃盛就出現在了她麵前。
正要跟她說什麼。
很巧的是,沈靳舟的車及時趕到,黃盛看見來人,著急忙慌丟下一句:是沈家……
後麵的話許盈沒聽清,他就已經揚長而去。
直到現在,她派去的人都沒能找到黃盛的下落。
祁晏勾了一下唇角,“路過台北的時候,我也在找他,隻不過沈靳舟先我一步把他支走了。”
許盈表情肅然,問的卻是:“你是因為什麼要去找他?”
祁晏沒想到她第一反應的點在這裡,更沒想到她就這麼問了。
他失笑出聲:“我還以為你會問,沈靳舟為什麼要把黃盛支走。”
許盈悠悠道:“這個我去問沈靳舟本人不是更好嗎,現在我比較想聽你說你為什麼要去找他。”
祁晏喝了口香檳,姿態閒適,“因為我知道你回來肯定是想做什麼,總不可能是閒雲西鶴遊手好閒吧。”
許盈還真挺詫異,“你在宴會上隻見過我一麵,就認出我來了?”
好歹賀依依跟她相處了那麼多天都沒能看出是她。
不簡單,祁晏這人不簡單。
祁晏笑著說:“你又是叫許盈,神態也有幾分相似,很難讓人不聯想到什麼。”
所以,當晚宴會打過照麵之後,他立即讓人就去查她了。
她的身份也做得很完美,其實祁晏沒查出什麼,但那幾天晚上她住在江靈家裡。
憑著直覺,他就篤定許盈沒死,而且回來了。
也對,他是那麼多疑的人。
許盈實在沒什麼胃口,有些累了。
這幾天糟心事多,加上悅可的意外過世。
在沈靳舟的保護下,她過得好像還行,但像行屍走肉一般。
很莫名其妙的感覺。
祁晏看出她臉上的倦意,吃完飯沒待多久就送她回去。
在車上時,許盈感覺到好幾次,祁晏都想開口跟她說話,但又欲言而止,始終沒有說出口。
既然如此,許盈便主動問:“沈靳舟為什麼要把黃盛支走?”
祁晏輕笑了一下,沒兜圈子,“因為他不想讓你們見麵。”
許盈沒有繼續問,而是在等他往下說。
祁晏忽然摟過她的肩膀,驟然靠近的距離,許盈覺得十分不適,立即推開:“我有點熱,不想挨這麼近。”
祁晏頓了頓,有些尷尬,但他沒想對她做什麼,也並沒有讓司機把車內溫度降下來。
因為他剛無意碰到她的手背,是涼的。
他坐好,跟她拉開距離,繼續剛才的事,“我隻是懷疑,並沒有實在的證據,所以就這件事,我不能隨意下定論。”
許盈明白:“沒事,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她知道他想告訴她,她母親的事跟沈靳舟脫不了關係。
更明確一點的意思就是,祁晏懷疑她母親的死,跟沈家有關係。
而沈靳舟或許就是那個包庇凶手的人。
許盈回到馬裡布,時間已經不算早了。
她以為沈靳舟還在公司,讓她意外的是,他竟然在書房裡開視頻會議。
想進去問他吃飯沒有,腳下還未踏進去,又退了出來。
沈靳舟也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
對上眼不過兩秒,許盈轉身就走。
下樓從傭人口中得知他還沒吃晚飯,於是親自下廚,煮了碗麵端上去。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
沈靳舟在看到那碗冒著熱氣的麵時,顯然有些意外,沒多想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想讓她走。
許盈偏過頭,用口型說話:“我去洗澡,晚點再給你泡茶。”
視頻會議還在繼續,參加會議的人都是申城總部的高層。
沈靳舟本來嚴肅的表情,因為她的出現,眉梢嘴角明顯翹起了一些弧度。
一整天的陰翳一消而散。
視頻中有人發現沈靳舟的臉色好了很多,反倒更加緊張了。
抓著她手腕的大手鬆開,往上,在她腰上揉捏了一把。
許盈頓時麵紅耳赤。
他怎麼能這樣,還開著會呢!
雖然鏡頭沒有對著她,但他手上乾的事讓她羞愧難當,沒待多久,逃也似地跑出了書房。
沈靳舟的視線在她消失的方向,勾了勾唇。
許盈洗完澡出來,泡了壺提神的清茶,剛到書房門口,先用耳朵去聽裡麵的動靜。
很安靜。
會議結束了?
她在猶豫要不要換一壺安眠茶的時候,書房門被打開了。
許盈下意識就後退了半步。
高大的身軀完全籠照著她,他伸出手,像多情的浪蕩公子,挑逗意味地勾了勾她的下巴,繼而又扣上她的後腦。
沉磁的嗓音:“妹妹今晚一回家就獻殷勤,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沒等她說話,他又問:“還是想跟我說你被他占便宜了?”
後一句,才像是他真正想要說的話。
許盈嗔了他一眼,“都沒有。”
沈靳舟接過她手裡的托盤,放在書桌,然後拉她在沙發坐下。
許盈還沒坐熱,又被他拉到自己腿上,溫熱的吻隨即就砸了過來。
他很喜歡親她、摸-她,即使不來真的也沒關係。
許盈勾上他的脖子,餘光瞥向那碗被吃得一乾二淨的麵,“你忙完了嗎?”
“還沒有。”沈靳舟氣息沉沉,眸色已是晦暗不清,“今天在公司一天都沒見到你,我想你了,老婆。”
許盈傲嬌地哼了聲,“還不是老婆呢,彆亂喊。”
沈靳舟一手撫在她的後背,一手扣在她的後腦,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將人摟在懷裡。
絲質睡衣的布料手感很好,隻是這種感覺容易上頭,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沈靳舟咬住她的唇瓣,呼吸灼熱,在看到她好看的眉頭皺起時,就變成了溫柔的舔舐。
還有啞聲的安撫:“那我叫你乖乖,還是寶貝?”
許盈聽著近在耳畔性感撩人的嗓音,心跳得很快。
沒等她回答,沈靳舟邪肆地勾起唇,捧著她的臉,從額頭往下,細密親吻。
來到唇上,相抵之間,他沉著聲音釣她:“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