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舟笑:“那你還帶你公司的藝人去多人的地方?到時候被拍了,頭條新聞應該就是,好兄弟因為女人,橫刀奪愛,關係告急。”
“去你的。”祁晏半開玩笑道,“我堂堂碧海總裁,還需要跟你這個沈氏的小小副總橫刀奪愛嗎,人家女人肯定選我啦。”
沈靳舟也不惱,他現在在沈氏總部確實隻是一個副總。
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方向盤上點了點,語氣很隨意:“挺好的,每天吃吃喝喝,陪陪女人逛街,這種日子,是祁總羨慕不來的。”
祁晏不屑:“得了吧,在我麵前還裝呢,你身邊哪一個女人沒被你利用過?這麼說吧,不利不起早的事,你從不浪費時間。”
沈靳舟鄭重其事:“你注意用詞,那是合作,不是單方麵利用,我才沒有占女人便宜的習慣。”
祁晏的手機突然震了幾下,他打開看到對方發來的東西,頓時整個人就不太好了。
一股低氣壓繚繞在車內,剛好紅燈,沈靳舟眼尾的餘光瞥了過去,“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方便跟我說說嗎?”
其實沈靳舟知道是什麼事,肯定是阿洛菲那邊逼著祁晏子承父業,乾一些見不得人的進口勾當。
祁晏摁掉手機,擰了擰眉心,半闔著眼皮,“沒什麼,就是我爸去世之前國外的那些生意。”
“遇到什麼困難了?”沈靳舟漫不經心。
“也沒什麼。”祁晏舌尖抵著臉頰,“隻是沒想到我爸在世的時候,這麼有本事,而我做什麼都沒他好。”
沈靳舟看破不說破:“你和他當然不一樣,你善良。”
祁晏側目看過去,“那萬一我不跟以前一樣了,你還會跟我做朋友嗎?”
“當然。”車子啟動,沈靳舟目視前方,“我相信你的為人。”
這一年來,祁晏被阿洛菲逼迫做了很多事,但都沒做成,給沈靳舟私底下給破壞掉了。
祁晏並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由衷從心裡感謝,要不是有他,真就“子承父業”,成了亡命之徒。
到了夜市,祁晏下車前,語重心長:“阿靳,那個人是你嗎?”
沈靳舟神色微變,看不出在想什麼,語氣淡淡:“不是我,要是你有什麼需要幫忙,不用跟我客氣。”
走下車,路邊等人,一人一支煙。
祁晏半開玩笑道:“你既然對我這麼好,那我送你一份禮物,讓你當上沈氏的總經理。”
“哦?”沈靳舟指間夾著煙,路燈的影影綽綽照在他淩厲的輪廓,桃花眸裡染上了夜的顏色,“你抓到人家的小辮子了?”
“不過,我不稀罕什麼職位,離開沈氏,我照樣也是其他上市公司的董事。”
這個副總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侮辱,他忍辱負重,隻不過是為了除掉梁敏。
祁晏緩聲:“你想要真正拿下沈氏,首先就要除掉梁敏的左膀右臂,一步步上位,斷了她的勢力。”
沈靳舟態度隨意:“要不是看在沈氏發家有奶奶的一份功勞,我早就自立門戶了。”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他們麵前,女人戴著黑色口罩、黑色帽子走下來。
祁晏調笑道:“你穿成這樣,很顯眼。”
女人嗔了他一眼,然後走到沈靳舟身邊,虛挽著他的胳膊,“走得急,助理沒跟上,外套在她那。”
祁晏也沒穿外套。
沈靳舟猶豫了會兒,還是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她。
女人衝他眨眨眼,“沈總,幫我穿好不好?”
沈靳舟沒猶豫,快速給女人披上。
不遠處,許盈剛好看到燈火闌珊下的這一幕,整個人頓在了原地。
他們的距離很近,行為太過於曖昧,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
她不禁想到了韓劇裡的一些浪漫畫麵,男的帥,女的雖然帶著口罩,但一頭元氣發色的大波浪配上內搭的緊身魚尾裙,妥妥的女主範。
江靈也看了過去,捂著嘴小驚呼出聲,“那個不會就是他新交往的女朋友吧?什麼運氣,這都能給咱們碰上了,也不知道真人有沒有雜誌上那麼好看。”
沈靳舟一抬頭就看見正在瞪著他的妹妹,嘴角的弧度以最快的速度上揚,忙不迭把煙掐滅丟進垃圾桶裡,對她招手:“妹妹,一起吃宵夜吧。”
許盈給他翻了一個超大的白眼,繞他們路過,走進夜市。
祁晏幸災樂禍:“這恐怕徹底哄不好了。”
女人問:“那兩位小朋友是誰呀?”
沈靳舟把手抄在褲袋裡,一瞬間又冷下了臉,嗓音不耐:“家裡的妹妹。”
祁晏跟在旁邊一起走,前麵的那兩位妹妹走進了一家螺螄粉店,他趣味地瞥了眼沈靳舟,“你吃這玩意嗎?”
女人搶先回答:“我挺愛吃的。”
祁晏:“但某人接受不了那個味兒。”
“哈,那我也不愛了,我們還是去吃烤串吧。”女人做作地拉高了些口罩。
“誰說我接受不了的。”沈靳舟麵無表情,“我就吃這個了,你們要是不喜歡,去吃你們喜歡的。”
說完,提步走進店裡。
祁晏笑笑不說話,注意到他的眉頭很明顯地皺了起來,忍不住提醒:“要是實在接受不了,就走吧,你也沒必要掃了人家小姑娘的興致,看到沒,人家在過生日呢!”
沈靳舟充耳不聞,直接在距離許盈最近的一張桌子前坐下,又覺得離得不夠近,乾脆把桌子拉過去跟對方的桌子拚在一起。
許盈剛把生日蛋糕拿出來,一抬頭對就對上某人漆黑如墨的瞳仁。
沈靳舟溫聲說:“蛋糕回去再吃吧,不然都是這股臭酸味。”
祁晏拉了拉他,“來都來了,你少說兩句,等一下老板聽了都得把你趕出去。”
許盈陰陽怪氣地掃了他一眼,“你嫌臭就出門右拐,那裡有個香的。”
沈靳舟:“妹妹想吃?”
許盈點點頭。
“我去買。”沈靳舟走出去才發現,壓根就不是什麼香的東西,而是臭豆腐,俊朗眉峰蹙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