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大宋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思兔閱讀sto.ist),接著再看更方便。
萬鬆書院向西南二十公裡兩郡交彙處的確有座大荒山。
此山名不見經傳,山上本有一座破落的道觀,是遊方道士經此落腳的地方。經年累月早已坍塌。自從有善人把山上的道觀修繕之後,都傳此地的道觀甚是靈驗。
此覌本叫‘天道觀’現在改為’靈感大士真人真仙觀”。
來這蓬萊軍一月有餘,祝母都在本地娘家兄嫂這裡做客。
本想利用這些日子讓女兒多見些門當戶對的適齡好青年。便時不時把祝文文接出來,在舅舅家住上幾日。
因不喜舅母三句話不離錢,所以祝文文來隻一兩次後,便借口功課繁忙不再出來了。
祝母本就和嫂嫂有些嫌隙。女兒在舅舅家附近上學,做舅舅的,卻不常去看望約束。才使得自己寶貝女兒情意出格。
所以祝母越想越氣,省親剛過一月有餘,就要回祝家莊去。
這邊定下要回祝家莊得時間後,那邊說什麼都要接女兒一起去大荒山的道觀上拜上一拜。於是便使人套上馬車接祝文文出來。
去書院一直是舅舅家馬車接送祝文文,所以穀大倉不曾跟了來。
這日清晨,祝夫人便帶著祝文文和幾位經年老仆坐車,前去道觀上香。
母女二人見道觀外停著一輛雙駕玄頂並車。便知是有貴人先他們一步來上頭香。
祝文文陪母親下車,見這山頂道觀不是很大。門前老樹枯黃枝條上卻係滿了紅布條,掛著小木板。不禁暗笑道:”看來許願樹這種事幾千年前就已經開始流行了。“
再看山門前擺著水缸大的三層四足香爐,香爐裡麵一明一暗仍在燃燒著的供香。四周草木盛,又兼晨間草木間空氣清新。
幾種香味混合一起,隨著供香煙霧騰騰四散開來,讓人莫名肅然敬畏起來。
祝母帶帶著一黑漆食盒帶著她飄飄進觀。此時香眾甚少,祝文文見兩旁廂房門房緊閉,樹上布穀鳴叫,更顯道觀得清淨的很。
幾人過了兩層院子,接近正殿台階。
祝母抬頭見正殿神像,所披道袍上連紋竟與自己所穿圖樣相似。便停下腳步讓蔡媽媽陪著英台先進去,自己轉回並車內換身衣服再來。
祝文文不以為意。見母親走遠,便進觀站在供台前抬頭仔細觀瞧。
大殿神像法相莊嚴,身披彩色披掛。兩邊童子也是惟妙惟肖。
她見神像法目微睜,紅唇緊閉。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一時間竟覺這模樣怎麼在哪裡見過。一時愣住,歪著腦袋仔細回想。
”你是哪家得小姐?“一縷軟聲從側殿飄來。
祝文文收回思緒,轉頭望去。
隻見一頭戴玉簪步搖,身穿蜀帛的婦人迎光走來,身邊四個統一服飾,頭戴銀簪的女仆看著規矩爽利。
道觀進香,還如此排場,想必山門外的雙駕並車,便是這位夫人的。
蔡阿娘見對麵婦人穿著打扮不俗,盲猜其身份高貴。便上前行禮笑道:”我家小姐是上虞縣祝家樓村祝家莊小姐,敢問貴人名號。”
那婦人身邊一位女仆輕施一禮道:“我家夫人乃是豫州太守家的馬夫人。”
祝英台杏眼猛睜,心中尖叫道:“這是馬文才他媽?這是什麼設定?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怎麼會見麵?哪裡就這麼巧?”
馬夫人上來到祝文文麵前,自己上下觀瞧。
對麵祝家小姐臉若銀盤,杏花眼,不笑也有三分俏;長眉入鬢,如遠山,唇似櫻桃,不畫而紅;膚如凝脂似春桃,白裡透粉。左臉頰上還有一點俏皮黑痣。此時她身著月白色長袍。梳著平髻,從頭到腳的透著清雅素淨。
馬夫人上下打量一番自歎:“像,真是太像了。”
感歎一番後,十二分的虔誠,麵對神像雙手抱拳拜道:“真人神君顯靈,今日讓我得見大士真容。”
此時祝夫人也換過一身淺月白長裙進殿。
蔡阿娘連忙向馬夫人介紹自家夫人。
馬夫人由仆婦攙起,從蒲團上站起來與祝夫人對麵而立。兩位夫人相互靜默端詳起對方。
眼緣這種東西,即是玄學很難講清。
比如這兩位夫人從未見過,卻都能從對方品貌,衣著,氣質判斷出此人是否與我投緣。
雖然祝母家世無法與太守夫人相提並論。兩人互相見禮,自是寒暄一番。
話語間得知,這道觀便是馬夫人捐錢重建。重修道觀的原因。更是奇事一樁。
從前年起,馬夫人總會夢到一位真人和觀音大士夜間一起,在自家書房討論道法。每日直至日出便踏雲而出,相約次日再見。
馬夫人隻能聽見二位神人高談闊論,無論自己如何攀談,神人卻從不理會自己。
兩位神人幾次夢中提到過大荒山是兩人修仙之所。馬夫人夢醒後,便讓人四處打探。隻半月有餘,果然打聽出此山,山上的確有一破舊道觀。
馬夫人喜出望外,重金將道觀修繕一番。
山路鋪石板,神像塑金身。不想今日見祝文文,竟和自己夢中觀音大士容貌長得一模一樣,怎能不叫人驚歎幾人緣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祝母聽馬夫人說此奇事後,連忙把自家女兒所夢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