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孫二妹心情大好,擦乾淨身子,穿上阿水的一衣服,咯咯地笑個不停。一排牙齒因為她小麥色地皮膚顯得格外的白。她穿好衣服,左右甩了甩長發,試圖用手將頭發擰乾。
小靈子主動上前,幫她梳起了平籠髻。又從懷裡拿出一個紅色頭繩,替她紮上。
等三人將孫二妹拾好以後。不約而同後撤兩步,欣賞三人努力的成果。
收拾乾淨的孫二娘,簡直是換個一副模樣。就像田莊上清晨早起的農家姑娘,靈動而美好。
三人互看一眼非常滿意。
阿水道:“這回你再找古大哥,他說不定認不出你了。也說不定你還沒開口就要討你做媳婦呢。”
孫二妹大方的笑了幾聲,道:“謝謝幾位妹妹幫我。我很喜歡這些衣衫。我好久沒這麼穿過了。”
說罷,搖著頭看向四周,見一顆果樹長滿了紅果子,便三兩下爬上樹站在粗樹叉上,挑紅色得李子往下啊砰砰往下扔。
樹下三人把自己的袍子掀起來,仰著臉去接,祝文文見滿地的果子道:“夠了夠了,吃不完的。”
孫二妹手把著樹枝像身體向下下一蕩,穩穩落地。
四個姑娘坐在樹下笑著吃果子,結果被這野生的酸李,酸得各個囧著臉,大笑著。
這一日,是祝文文來這裡以後心情最好得一日。她已經很久沒有真正得笑了,身體與心靈得疲憊感如影隨形。
她拿著李子攤在掌心,心裡有些迷惘。是不是上一位在遊戲中迷失的實驗者,就是因為這遊戲滿足了他現實中的缺憾,他是主動的放棄麵對原有得生活。
若不是自己有病,有母親的關愛,有愛自己梁山伯。有護著自己的穀大倉和阿水。大概率自己也會迷失吧。
祝文文最近一段時間,越是適應這裡,他越是提醒自己要時刻保持清醒,自己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祝英台這個身份給的,這都是假的。
孫二妹得出現一定會推動劇情往前走,所以一定要跟著劇情走。
此時阿水道:“孫二妹,你住這裡哪裡能行,晚上這裡有貓頭鷹,說不定還會有狼什麼的。”
孫二妹一臉不屑說道:“我都在這個山坡上睡四五天了,也沒見這些什麼阿物。貓頭鷹倒是見了一隻,它嚇唬我。我拿石頭給它砸飛了。”
小靈子雙眼圓睜,捂著嘴巴驚道:“聽老人人常說,那貓頭鷹是邪物,這你都敢砸?”
孫二妹口塞果子道:“它那麼大個,站在樹梢嚇唬我,我不打它我打哪個?”
“你來四五天怎麼不去書院找人呢?”祝文文不解。
孫二妹道:“我剛來想進書院找恩公,誰知那看門的老翁見我樣子,便把我攆了出來。這邊山坡可以看到書院的全貌,所以我就躲這裡來了,我想裡麵總會有人出來。”
阿水一行人不敢想象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荒郊野嶺生活下來。她們所擔心的事反而是孫二妹最不擔心的事。
在孫二妹眼裡,萬鬆書院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寶庫。因為這裡廚房不要的食物她都能吃,而且書院裡晚上也會點燈。她粗略的算了一下,書院一晚上的燈油是她們一年都用不完的。
孫二妹不明白她們到底在擔心什麼,為什麼突然沉默的盯著自己,仿佛自己是可憐的毛蟲,她最討厭彆人憐憫的眼神。
她又解釋道:“就是蚊蠅和毛蟲太多,咬得我不得不在粗樹枝上睡覺。”
她掀起自己得褲管拉上去讓她們三人去看,腿上大大小小被咬好多個紅包幾乎連片。
祝文文隻沉思了兩秒,她提議說給孫二妹先找一處能住人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