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看了他一眼,複低頭看紙道:“呀~這個看不清了。”
她剛才得氣還沒消,見馬文才過來,拿起案牘上的紙。
沒好氣道:“你這樣厲聲乾嘛,搞得你抓住什麼一樣,害得我們又需再錄一遍。”
馬文才上前兩步從坐榻上揪起梁山伯,拎出案牘外。
大聲道:“你這人哪裡有空處你往哪裡在鑽,整日陰魂不散,昨日被打,看來還沒有學乖,非要將你手腳打斷你才知道些分寸。”
祝文文慌忙道:“梁山伯是來給我出主意的,他提出的翻修廟宇的方法很好,你放下他讓他給你細說。”
梁山伯雙腳有些離地,雙手去掰馬文才雙手道:“你這人這樣粗魯,就算你是太守之子,也沒有會喜歡你這般人物。”
梁山伯早在客棧就已經看出馬文才喜歡那祝英台,所以才會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他就是要激怒馬文才,讓英台看看這人的嘴臉。
可馬文才雙手猶如虎爪,他身上有傷哪裡掰得動。
祝文文見馬文才又來這出,上前拉他的胳膊道:“你放手,你這人怎麼這般喜怒無常。我們在商量廟宇的事,你發什麼顛。”
馬文才被梁山伯言語一激,抬手衝著他嘴便是一拳。
梁山伯趴在地上吐口血道:“呸~太守之子也不過這個樣子,三番兩次打我,小肚雞腸不是大丈夫所為。”
祝文文趕緊上前扶梁山伯問他:“你流血了,快些去找郎中才是。”
馬文才踏著腳生氣道:“你不說廟宇的事,我還不打你,你插手廟宇的事,我就要揍你。
上次你得了我的消息,搶在我前麵,這次我們和溫縣令好不容易將此事談下,你又來出主意。
你這般有能耐,你去和那溫縣令去說,莫在我們功勞上描眉。”
梁山伯聽此話,拉著祝文文的手道:“英台我答應你的不會食言,若你信得過我可以去溫縣令麵前試一試。”
馬文才聽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上前還要打。
張口罵道:“我將你得口舌打爛,讓你多嘴。”
祝英台攔在梁山伯麵前,雙臂岔開,頂著馬文才的拳頭道:“馬文才你定是要弄出人命才行麼?”
梗著脖子道:“是我要梁山伯給我寫荒廢廟宇的方向,你要打打我。彆在這裡隻會欺負他。”
馬文才呲著牙狠聲道:“你讓開,我不打女人。”
祝文文道:“你打他是為我打的,還是為那常小姐打的。你和常小姐這樣好,就將心思用在一處,
我用不著你太守之子費心了。”
馬文才一驚道:“你什麼意思。”
祝文文道:“馬公子,咱們一起共事,你真想成事就做,若你不想成事,那就請便。
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邊整日打打鬨鬨。你要為我打他,大可不必,我與你隻是同窗之情。若是為常小姐,你大可以上她麵前出彩,不必在我麵前。”
馬文才聽了這話,更加氣惱,張口:“你,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什麼,忽得像放了氣球一樣,拳頭放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