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猜到她又這麼說,立馬道:“我也是不祥之身,咱們兩個正好般配。寺廟是我們的,後山是我們的,咱們兩個不祥之人,不理那些世俗。咱們就在這裡修行,閒雲野鶴就在此處不是更好。”
祝文文見馬文才已經學得油裡油氣,想趕緊脫身。
話頭一轉道:“你彆光來問我,你父母若同意你再來找我說。我這段時間想著收那幫山賊,才發覺你大哥隻是娶妾,都是大田莊的嫡女,你馬家是不會讓你娶個田莊女兒當正妻的。
馬公子,你還是睜開你的雙眼好好想想吧。”
祝文文說完想走,被馬文才一把拉住胳膊道:“我大哥說了隨我心意,是不是隻要我父同意了,你就答應?”
祝文文‘哎呦’一聲,馬文才立馬鬆手的道:“怎麼了,我捏疼你了?”馬文才剛才拉的手腕處,正好是剛才母親死死抓的部位。
祝文文挽起袖子一看,竟有些紅腫。馬文才眼睛大睜,叫道:“這是我弄得?我適才隻是輕輕碰了你一下啊~’
他想上手去摸摸又怕再給她碰傷了,情急之下拿嘴用最大力氣對著傷處吹風。
看得祝文文哭笑不得,說道:“我這是皮肉,又不是熱湯,你吹風有何用?”
見他還在吹,口水都噴在自己一手腕,祝文文袖子一放嚇唬他道:“上次你我的臂膀拉脫臼,今日你又將我手腕拉腫。你以後可要離我遠些,說不定咱們兩個命裡相克。
你我做朋友我都會受傷,要是做了夫妻我可能小命不保。”
說完還不忘又搖了搖頭,外加歎了口氣。
馬文才彆的不信,卻有些信命。能來江州是命,碰見祝英台是命,能和祝英台一起上山迎金佛開荒更是命。
此時聽英台說二人相克,心裡雖拒絕相信,可還是起了波瀾。
嘴裡磕磕絆絆道:“你這是哪裡的話,我與總眾多胡姬舞姬交好時,她們也沒你這樣的一碰就受傷。
你就是身體太弱,吃些好的補一補就好了。先去給捉幾條蛇來,給你補補。你先養好身體子再說。”說完拿著箭筒轉身離去。
祝文文見馬文才像陣風一般跑遠了,嘴角不自覺翹起起來,少年英氣勃發,在這裡能有人為自己做些事,也是一種幸運。
前一秒眼神還是溫暖的,後一秒眼神冷了下來,不知道她房間中的屍體處理的怎麼樣了。
小靈子笑嘻嘻跑來道:“公子我看這馬公子對你是真真心的,阿水姐姐說梁公子好,可我看這馬公子更好些。”
祝文文身子一轉,小靈子看見她眼神有些可怕,怯怯的說;“公子,你怎麼了?”
祝文文低聲道:“今日我母親和舅舅,舅母來,在我房內商量大事,你去告訴柳兒,今日誰都不能進我房間,知道了麼?”
小靈子看小姐認真的麵目,連忙點頭答應。
又問:“那小姐和夫人不吃飯了麼?”
祝文文已經走進寺廟,頭都不回,擺手道:‘不吃。’
她大腦一片混亂,直往後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