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淚道:“不要讓他進來,這裡有我就夠了。”她好沒想好要怎麼麵對永孝,
她已經滿手是血了,就不讓永孝再碰了。
門再次關上,等薑正儀也換好衣服,祝文文看了看這個她不熟悉的二舅。
對他道:“我想了想,請二舅移步去門外看著永孝,他還太小,需要二舅這樣的大人陪伴。”
薑正儀見要談正事了,讓自己出去了,有些不服。
卻見餘氏衝他道:“二叔先出去,咱們依著英台的意思就好。”
薑正儀看了看坐著的三個女人,哼了一聲甩袖出去。
祝文文斜眼看薑正儀關門出去,祝母道:“你這孩子,為何讓你二舅出去,咱們三個女人能商量什麼?”
祝文文冷著麵孔道:“母親不知,當初我在豫州,碰見二舅。這兩教寺就是他告訴我找來的,所有文書就在他這個外室手裡,可他卻隻字未提。
我女子身份也是他向這桂枝說的。我想他本意大概是就是和這桂枝一起敲詐我一筆。要說沒有他,我找不到這兩教寺,可也是因為他,我這屋子今日才會出人命。”
祝母氣得捶腿道:“這個老二,還有什麼不夠的?還想要多少?”
祝文文又招手向餘氏道:“大舅母過來,請坐,”
餘氏答應著坐在桂枝的位子上,見英台不比剛才絕情。
低聲下氣道:“英台,舅母真不是威脅你,我知道這個女人知道那麼多事情後,我就想將她帶給你了,她活著真是個威脅!”
祝文文歎了口氣,
緩聲道:“大舅母,我在薑家受的那些委屈,我母親不知,您知道的最清楚。
大舅母兩次在關鍵時刻幫我,我都記在心間,舅母來和我明說,我怎麼會不幫您呢?何必用這人命逼迫我?”
餘氏低頭啜泣了兩聲,用袍袖擦了擦,忍淚道:“英台孑然一身,自然公道分明。可我雖姓餘,可外人都叫我薑夫人。
我與英台那兩次不過是抬手之恩,可今日我向英台求的是薑家的救命之情。你大舅得罪過你,讓你也受了不少苦,你三舅那混賬事,得罪了你乾娘趙夫人,就連你這二舅,唉~
”
餘氏擺手道:“你也都猜到了,你說我這個大舅母還有什麼臉讓你救薑家?救我的夫君,她雖千萬錯萬錯,可那是我夫君,我兒女的親爹,我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祝文文見餘氏是要她救薑家,眉毛一皺。
在她看來,薑家完蛋了才好呢,她沒放鞭炮就是好的。但還是問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餘氏將禍事向祝文文又說一遍。
祝文文聽罷,身子往後一趔道:“這我怎麼幫忙?”
坐著的三人都是愁眉苦臉,餘氏恨不得俯身在地。
忙道:“我知道英台認識人多,隻要找到人手願意幫咱們做這軍衣就行。”
舅母說的容易,這可是立了軍令狀的,要是容易,舅母能找到自己麼?
祝文文無奈道:“大舅母,一個月三萬件,這麼大的量,我上哪給您找人去。
此刻布料棉花都不在此處。你隻是將冬衣的材料運來,五六天也沒有了。這麼短的時間,這麼大的量,我給上哪找這樣的製衣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