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吳獻本就不需要照妖鏡生效太多次，這個福地的規則已經被他摸透了，照妖鏡能再生效個一兩次就夠用。
吳獻在剩下兩張符籙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複製法。
這兩張符籙的生效前提，都是吳獻還能獲得符籙。
但擴散法效果隻針對咒籙，複製法的效果則可以針對所有類型符籙，還是這張複製法能起到作用的概率大一些。
拜神結束後。
吳獻將複製法收起，有些可惜的看著剝皮剃刀，這把刀是真的好用，但在斬斷五條邪祟手臂和一條舌頭後，刀身上已經浮現鏽斑，恐怕也就可以再切一次了。
整容診所不像完美發藝，金魚女士隻是進行奪舍儀式，並且受害者隻有徐名，賈姓和韋號，這裡沒有太多血腥的案件，應該不會有值得使用的凶器。
所以吳獻簡單搜查一下，就準備離開。
離開前，他看到兩張手術台之間，撒過骨灰的地麵上，有一排細小的腳印，這些腳印應該是他的靈體留下的。
吳獻先是會心一笑，然後笑容逐漸收斂。
這些腳印……
不對勁！
隻有一排，而且是單腳的，窄的過分，就好像連單腳都不完整！
吳獻眯起眼睛。
這些腳印，讓他忽然想起，之前離開賢偉市時，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其中腳上的疼痛位置，正好和腳印上的殘缺完全對應！
還有他用照妖鏡照金魚女士的時候，隻找到了半張臉，那半張臉的確是屬於吳獻的，但那半張臉的眼睛有些奇怪，吳獻當時沒有來得及細看。
再加上他靈魂出竅的時候，身體怪異的過分，行動不便，隻能接收到一小部分信息，當時吳獻以為所有靈魂離體都是這樣，但現在看來可能還有其他的貓膩。
吳獻深吸一口氣。
拿起照妖鏡，再度摩擦起來。
照妖鏡的鏡麵，閃過一抹光華，吳獻真實的模樣，浮現在鏡麵之上。
他，隻有半邊臉！
不，不到半張，而是隻剩下左麵的三分之一，下方的脖子，身體，也都隻剩下左半麵的三分之一！
他僅剩一隻的眼球都少了小半部分，上麵赫然蓋著一張圓形方孔的紙錢！
鏡子裡的畫麵消失。
但吳獻卻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他現在腦子有些亂，之前的推論有一部分需要被推倒重來，他需要時間一些來思考，但吳獻心裡清楚，這個福地的謎題，隻剩下一層窗戶紙了。
……
吳獻出門的時候。
已經是清晨。
街邊的花草被微風吹動，幾隻喜鵲在路邊蹦蹦跳跳。
吳獻換了一身衣服，又找了一部手機，他現在是無身份的人，可以隨意在這座城市探索了。
不等他走出幾步，電話就叮鈴鈴響了起來，吳獻接起電話，裡麵傳來一個小護士的聲音。
“徐醫生，今天您一定記得早點來醫院，今早有來自調查局的預約。”
“行，你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吳獻關掉電話，笑著搖頭。
這未免也太生硬了。
為了讓循環達成，劇情的發展已經開始不顧邏輯了，吳獻才剛剛獲得新身份，手機號都是新的，就直接被定性為醫生了。
如果吳獻猜得不錯，接下來恐怕還會發生些什麼，讓吳獻不得不前往醫院。
“有改變了。”
“不過……還不行，這樣不算是打破循環。”
“暫且順著他的路子走吧，我還需要多做些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