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獻做出凶狠猙獰的表情,那麼殺氣就會爆發出去,可以生生將小白鼠嚇死。
是的。
吳獻練了許多天,在掌握殺氣控製技巧的同時,臉皮子也被練得極其靈活,可以輕鬆做出各種顏藝,哪怕去當演員演猴兒都夠格了。今天一大早。
吳獻停下了訓練。
昨天晚上史績通關了一個福地,出來之後就來找吳獻訴苦,他明明在那個福地裡立下了最大的功勞,卻遭到了所有人的嫌棄。
交談中,吳獻‘無意’間透露自己搬了新家。
他本是想向史績顯擺,結果史績就說,要來吳獻家吃飯,既是慶祝吳獻搬家,又是慶祝他自己又從鬼門關爬出來。
吳獻同意了。
但當天晚上,就有各種電話打過來。
許多和吳獻有過合作的眷人,全都打電話過來,恭喜和慶祝之詞不絕於耳,最終的結果就是,今天晚上,吳獻要在家裡舉辦一場晚宴。
準備晚宴的時候。
吳獻一直在抱怨,要提前收拾房間,要準備那麼多人的飯菜,要……
他還沒有抱怨完,就被黑姑咬走了,因為一切麻煩的工作,都是黑姑在做。
晚上。
吳獻家裡很熱鬨。
杜娥,史績,廖一芳,魏滇,胡雲寬,梁芳,蘇彌……
一個個熟悉的麵孔,圍坐在擺滿了菜肴的餐桌上,享用著黑姑堪比酒店大廚的手藝,酒水一瓶瓶消失,觥籌交錯,賓客儘歡,空氣裡彌漫著歡快的氛圍。
飯後他們打牌,嬉鬨,瞎聊,整整鬼混到淩晨,才一個個橫七豎八的睡下,黑姑化作人形,將這些客人,一個個送入到客房,隻將吳獻自己留在地毯上。
過了一會兒。
吳獻迷迷糊糊的從地毯上爬起。
今天他很開心,可能是近幾年最開心的一天。
自從老頭子死後,他一直都是個獨行俠,就連進入福地,也不想和其他人組隊,但現在他覺得,人多鬨騰鬨騰也不錯。
剛打開廁所門。
吳獻就愣了一下,他轉身看向牌桌。
隻見牌桌上,赫然坐著一個身體半虛化,一臉蒼白,身上有十幾道刀傷的女人,這女人正直勾勾的看著吳獻。
吳獻的酒意瞬間就醒了一半。
殘穢站起身,對吳獻鞠了個躬:“謝謝你,知道我家人生活得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話說完。
殘穢消散,化作點點白光,鑽入桌上的撲克。
吳獻站在牌桌前,桌上有兩樣東西。
一樣是吳獻為了打牌,又懶得出去買撲克而拿出的恒定飾品‘白幽靈撲克’。
一樣是為了對付殘穢而準備的資料,資料已經被翻看了一遍。
吳獻拿起資料,看著上麵的人像,發出一聲長長歎息。
之前他先入為主,一直以為殘穢是化作厲鬼的房屋前男主人,但實際上那殘穢隻是房屋前主人雇的保姆,有一縷執念未散,才成了盤踞彆墅的殘穢。
“走了也好,塵歸塵,土歸土。”
被殘穢這麼一鬨,吳獻就睡不著了,他來到院子裡,坐在搖椅上看著月光。
“玩也玩了,家也搬了,慶祝也慶祝過了,是時候該準備去新的福地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