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著坐在床邊沉默寡言的妻子,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屋裡隻點著一根燭火,昏黃的燭光中,他抬起女子的臉,險些被那瀲灩柔美的一眼勾了魂去。
往日裡隻知福晉規矩內斂,卻不想,是如此的溫柔嬌羞。
氣息逐漸變得灼熱起來,他剛坐在床邊,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喧鬨聲。
動作頓住,他擰眉細聽著。
“……貝勒爺,弘昀阿哥病了,求您去瞧瞧吧,側福晉的眼都哭腫了,奴才求見貝勒爺……”
他已然聽出來了,是弘昀病了。
乍一聽聞,他一時有些遲疑。府中子嗣不多,除了嫡子弘暉,便是李氏所生的弘昐與弘昀了,可弘昐兩歲便夭折,他便又少了一子。
如今弘暉病未愈,弘昀又病了,且李氏腹中還懷著孩子,他有些意動,可又顧念著如今是在正院,李氏如此光明正大的截人,著實是過於放肆了。
在昏暗中瞧了他一眼,思馥唇角微彎,語氣卻變得極為失落低婉。
“貝勒爺,您還是去瞧瞧吧。”
“李氏身懷六甲,無論如何,爺都應該去寬慰一二的。”
一片混亂中,胤禛耳中隻能聽到她繾綣綿軟的聲音。恍惚中垂下眼,就瞧見她漂亮到了極致的眉眼,上麵縈繞著委屈,眼中隱約還閃著淚光。
隻這麼一眼,他就好似定在了原地,外麵的那些吵鬨聲全都不做數了。
色令智昏,他果真也隻是個尋常的庸碌男子,被美色絆住了腳。
可這等容色哪裡是旁人能抵擋的住的,且李氏慣愛裝模作樣,無病呻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慣的她恃寵生嬌。
想明白了之後,他不再遊移,走到窗前沉聲說道。
“病了就去找府醫,爺又不會治病。”
“讓李氏謹記自己的身份,莫要猖狂。”
聽他這麼一說,那本來還扯著嗓子嚎的侍女瞬間啞了聲,一瞬間冷汗淋漓,卻也不敢放肆了。
看著她灰溜溜走遠的背影,乘雲沒忍住“呸”的一聲,心也終於放了下來,頗為揚眉吐氣。
方才她是真的害怕貝勒爺就這麼被李氏用這種小花招給截走了,畢竟往常又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福晉也都隻是默默垂淚。
可今日不同,大阿哥還病著呢,福晉更是傷心欲絕,李氏這個不安分的,連這個時候都要不遺餘力的給福晉添堵。
想到這裡,她總算是鬆了口氣,心想著,貝勒爺還不算是眼盲心瞎到底。
屋內與她所想卻極為不同。
胤禛本以為將那掃興的侍女趕走,就能與讓他心癢難耐的佳人共度良宵。
可就這麼一會兒,思馥就彆過了臉,沒有溫順的意思,連他想要靠近,也被她輕輕推開。
“貝勒爺怎麼不走?”
胤禛有些怔愣,聽出她話裡淡淡的埋怨,他本該動怒的,可卻壓根氣不起來。
隻能湊過去攬住她的肩膀,放低了聲音輕哄道。
“爺不走,爺今日陪著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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