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爭寵的由頭,一時間王府裡倒是陷入了難得的風平浪靜中,一牆之隔的八貝勒府卻是因著那若曦格格的緣故,整日裡雞飛狗跳。
轉眼間,便到了中秋晚宴的這一天。
兩府臨近,思馥裝扮好出了府門,正在胤禛的攙扶下上馬車之際,忽而察覺到一道灼灼的目光正落在了她身上。
她停頓了片刻,狀似無意的回過了頭,卻是瞧見了旁邊的馬車上,溫文爾雅的八貝勒胤禩正在朝她淡笑頷首,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她眉眼柔和的淺笑著,隨即轉過了頭,笑意變淡,坐進了華麗空曠的馬車裡,眼底含著若有所思。
對麵的胤禛則是滿臉遮不住的疲憊,本就少言,這會兒更是被逃不掉的拉弓騎射折騰的沉默寡言。
看著嬌美動人依舊的嫡福晉,他本來躁動不安的心瞬間平息了下來,嘴唇動了動,伸出手便想要覆在她手上,卻又被她下意識的躲開。
他頓時沉下了臉,數不儘的鬱氣自心底湧起,冷聲道。
“福晉這是何意?”
“嫁給爺十幾年了,怎的突然間躲避起來了?這便是你的為妻之道嗎?”
思馥沒有抬眼看他,隻微微側過臉,從他的角度能看到那一片瑩白似雪的肌膚,還有微微顫動的長睫。
她的嗓音極細,極軟,往日裡是刻意偽裝出來的端莊合身份,眼下卻是輕聲喃喃道。
“妾身不是一向如此嗎?”
“是爺在心裡定了妾身的罪。”
聞言,胤禛有些啞然,看著她烏黑的發髻,他想要抬手,卻隻覺的酸痛不已,隻能鬱悶的垂下了頭,老老實實的沒再出聲。
馬車緩緩駛動,胤禩卻是眯起了眼,目光與方才的溫和全然不同,反倒多了幾分探究與癡迷。
他周身的氣勢與往常差彆極大,並非是純粹的溫和篤定,而是一種莫名的蒼涼與深沉。
良久,待到屬於四貝勒府的馬車在視線中越來越遠,直至變成了一個黑點,而後消失不見,他才不緊不慢的收回了目光。
府內嫡福晉**滿臉笑意的走了出來,待到瞧見不遠處的若蘭與若曦相攜而來時,笑意便收回不少,對著他語氣低柔。
“貝勒爺,可以走了。”
若曦撇了撇嘴,隱晦的白了她一眼,又被一旁的若蘭輕微的扯了扯袖子,這才收斂了下來,不情不願的行了一禮。
“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嫡福晉吉祥。”
胤禩的目光在他們三人臉上轉了轉,在格外靈動的若曦眉眼上停頓了片刻,接著便溫聲道。
“免禮。”
他並沒有與任何一人同乘馬車,而是自己獨騎一馬往皇宮走去,轉過身的一瞬間眸色也隨之變暗。
遠遠看向了紫禁城的方向,唇角拉平,握著韁繩的手慢慢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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