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嗎?自然是怨的。
恨嗎?也不是不恨的。
可他又能如何呢?招兵買馬、舉兵造反嗎?
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他想要用儘所有籌碼,所有謀算,所有先機,堂堂正正的去贏一次。
他們不僅是君臣,也是父子,他做不出這種違逆祖訓之事,即便要做皇帝,他也要皇阿瑪親口認可,讓皇阿瑪知道他並非一無是處,他不輸於太子,不輸於老四。
他要保全他的親近之人,保全他的額娘,保全八貝勒府所有人,保全幾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保全……他自己。
眼前閃過那張昳麗的嬌顏,胤禩突然間有了片刻的恍惚,心下微哂。
本以為他已經是鐵板一塊,卻不想竟還是有了薄弱之處。
就算皇阿瑪如今將她立為皇後,那又如何呢?他會老,也會死。
應當是他陰差陽錯的重生回轉,才引來了那女子此生接二連三的變數,就連他的兄弟們也無一不……
烏雲散去,陽光浮現,胤禩唇邊的笑意不顯,眸色卻忽明忽暗,無論如何,他始終認為,既然是由他所引起的變數,那也就證明,他與她才是今生該有的羈絆。
……
乾清宮。
昏黃的光線透過半開的窗,影影綽綽的灑落在了窗邊的軟榻左右,那嫵媚纖弱的女子安靜的躺在其上,眉目微闔,秀眉微蹙,似是有數不儘的愁緒縈繞,卻怎麼也遮不住這一張極美的臉,堪稱為玉質天成。
康熙腳步輕緩的進了內殿,入目所及,便是這麼靜謐柔美的一幕,他本就滿漲的心更是猝不及防的軟了軟。
行至榻邊,他彎下腰,看著連睡夢中都愁緒不展的女子,一陣的心疼湧來,俯首在她的眼尾處落下一個輕而灼熱的吻,抿去了掛在她長睫上的淚珠。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額間,思馥睫毛輕顫,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瞳仁忽而迷茫,卻是如同寶石般光輝奪目。
甫一有了意識,她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她們離得太近了。
他的親吻剛離開,思馥就倏然間紅了臉,難掩嬌怯的抬眼看向他,那一眼明晃晃的風情委實晃人。
康熙此時隻覺得,心裡既癢且癢,他眸色暗沉的盯著那如同獻祭般獵物的女子,一隻手輕柔的覆在她纖細的後頸,氣息慢慢的粗重了起來,隨後便隨心的俯下身湊了過去。
就在將要吻在她唇上的一瞬間,思馥驚慌的側過了頭,溫熱的唇瓣便劃過了她細嫩的麵頰,留下一陣酥癢的痕跡。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羞怯的嬌顏,那隻手從脖頸間下滑,繼而搭在她的腰間,扣住細腰的同時,將她往懷中攬了過來,到底是舍不得對她說重話,便隻低聲輕哄道。
“怎的躲了?”
他的語氣是旁人少見的溫柔,又是貼的極儘,灼熱的氣息打在思馥臉上,她眨了眨眼睛,微微轉過身。
“一是怕。”
思馥麵色略顯蒼白,卻還是沒有絲毫怯懦的抬眼看向他,柳眉如葉,秋瞳似水,眉宇間的靈動極為惑人。
“二是羞。”
“三是恍惚不知今夕幾何。”
她的言中意康熙儘數能懂,扣在她腰身的手卻是越發收緊力道,隨後輕輕揉捏,感受到她短暫的僵硬,他眼中滿是笑意,情意也剝不去,含笑柔聲道。
“無需怕,無需羞,今夕,乃是你我良辰花燭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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