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
床帳垂落,薄紗朦朧,帶著泣音的嬌聲軟語入耳,乾隆繃緊了眉眼,唇角抿成一條線,眸底像是醞釀著一場濃烈的風暴,卻猝不及防的陡然止損。
“好。”
他輕柔的歎了一聲,伸手拂過**的鬢發,心中酸軟至極,而後又低下頭,愛憐的親吻著她的眼尾,被顫抖的長睫劃過下唇,隻覺得癢意難消,忍了又忍,才終於抽身而出。
“聽你的,好不好?”
他這會兒放下身段的哄著,可卻絲毫不能抵消方才的惡劣霸道,金鎖這些日子也被他慣出些脾氣來,便輕哼一聲,一邊抽噎一邊掙紮著想要脫身。
“這是怎麼了?”
他隻故作不知,唇角微微翹起,笑意愈深,更加的貼近了她,低聲誘哄。
“你想要什麼就說出來,朕都會聽你的,不行嗎?”
金鎖蹙眉橫了他一眼,被他灼熱的眼神所攝,隨即移開了眼,繼而扶著酸痛的腰身,委委屈屈的說道。
“我不要住在養心殿了。”
“不行。”
他神色微凜,卻微微一笑。
“這個不行。”
“那……”她另一隻手攏住了胸口的風光,一邊伸出觸角小聲試探道。“那你不能再對我做這種事。”
“不可以。”
他活像個無賴,笑吟吟的搖了搖頭。
“這一條,這輩子都不可以。”
金鎖有點生氣,胡亂的推了他一把,便轉過身背對著他,悶聲悶氣的抱怨。
“說話不算話,那還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乾什麼?什麼一言九鼎,都是騙人的……”
見此,乾隆輕歎一聲,一時也頗覺得心虛,便湊上前去,緊緊的攬住她的細腰,附在她耳邊小聲賠罪。
“是朕不對,朕是有錯,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兩條原則性問題,就來否定朕對你所有的承諾,鎖兒,除了這兩條,除了離開朕身邊,旁的都作數……”
金鎖已經不想聽他這般胡說八道了,反正總是他有理,她捂住耳朵,一句也不想聽,又胡亂的在他懷裡掙紮著,沒一會兒呢,就又蹭出了火來。
乾隆咬著牙低哼一聲,將她牢牢的嵌入自己的懷中,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一字字道。
“……是不是故意的?”
金鎖充耳不聞,嚇得一動不動的縮在懷裡,感受著他愈發灼熱的氣息和體溫,索性開始閉上眼裝睡,許是被折騰的太過疲憊,沒多大會兒,竟真的睡了過去。
乾隆:“……”
他深吸了一口氣,竟突兀的笑出聲來,而後用儘了全身的意誌力才把那股兒火給消了下去,繼而抱緊了她,看著她圓潤的後腦勺,幽怨的歎息一聲。
*
今日的天空一碧如洗,晴空萬裡,枝頭的喜鵲嘰嘰喳喳的叫著,宮人都喜氣洋洋的走動著,除了皇上不太高興,彆人都挺高興的,因為今天是金鎖搬新家的好日子。
“快點,都動作快一點……”
金鎖一反常態,笑意盈盈的催促著來往的宮人們搬東西,明媚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如玉的光彩,眉眼彎彎,倒顯得她的模樣比陽光還要明媚。
在養心殿整整待了兩個月,不知道做了多少不平等的交易,頻頻割地賠款,才終於磨動了那個“鐵石心腸”的男人,答應給她劃了個新地盤。
她隻覺得渾身舒暢的很,得償所願的喜悅,還有這兩個月來被無底線嬌寵的自在,讓她不經意間性情都變了許多,往日裡的謹小慎微也全都丟到了一邊,恍若脫胎換骨。
乾隆本來臉色很臭的站在一旁,本來心中還頗為不快,暗中有些後悔就這麼答應了她。可看著她神采飛揚的來回走動,活像是一隻可愛的花蝴蝶,又覺得心裡軟軟的,不忍心戳破她所有的歡喜。
罷了。
罷了。
左右那永壽宮也離養心殿沒幾步路,大不了…………大不了每日,朕每日多走幾步路就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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