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子微微點頭,神色自若,仍舊是往日裡那個清冷的模樣,她咬了咬下唇,又說道。
“格格,這些日子,奴婢看得出來,王爺是對您有情的,就算明日以後,也一定會向著您的……”
諸瑛微微抬眼,看著小丫頭擔心的紅了眼的樣子,她唇角微彎,略有些無奈。
“不用擔心。”
她站起身來,往床邊走去,寢衣下窈窕的身形儘顯,漫不經心的聲音緩緩傳來。
“他不敢。”
圓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剛要再說什麼,就聽得門外一陣響動,她連忙走了出去,瞧見的便是氣喘籲籲的王欽。
她眉頭一皺,連忙換了一副關懷的嘴角,問道。
“王總管,怎麼了這是,快歇一歇,喝杯茶……”
王欽很是受用她的溫和有禮,不停的喘著氣,也樂意賣她個好,態度不錯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王爺正與五阿哥在前院小聚呢,瞧著心情是不大好,喝了不少酒,眼瞅著是醉了,差點與五阿哥打起來,口中一直念叨著你們主兒的名字呢,圓心姑娘啊,我專門跑來一趟,你快服侍富察格格更衣,去看看王爺吧!”
圓心心下一跳,連忙應了下來,轉而急匆匆往殿內走去。
“格格。”
諸瑛正倚在床前,合上眼小憩,圓心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哪怕王爺的事兒再要緊,在她心裡,也比不上格格重要。
走到了床前,她微微俯身,附耳輕聲回稟了一番,又道。
“格格,奴婢服侍您更衣嗎?”
諸瑛合上眼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睜開,眸中一片清明,淡淡道。
“讓王欽把他送來便是了。”
圓心已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動,很自然的點了點頭,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便去門口通知王欽了。
王欽怎麼想的不得而知,圓心總是有本事將他糊弄過去,而後濯纓閣便清靜了下來。
隻清靜了不過一刻鐘,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夾雜著謾罵聲與嘀咕聲。
月光灑落窗前,諸瑛就站在窗邊,烏發垂落胸前,隻露出一張清絕的臉,冷眼望了過去。
明日府中便要辦喜事,先是迎娶嫡福晉,再過三日,側福晉和高格格也要過門,是以,府裡這幾日就已經布置好了,到處都是鮮豔奪目的一片,隻有濯纓閣一片不染纖塵的淨土。
諸瑛的目光劃過那些象征著喜事的所有裝飾,而後淡淡劃過,濯纓閣的門便緩緩打開,一個晃的七拐八拐的身影被攙扶著走了進來,口中還不停嘟囔著什麼。
恰在此時,一陣涼風穿過堂前,吹動了敞開的窗戶,發出了“哐啷哐啷”的聲響,瞬間吸引了無心人的目光。
弘晝滿心滿眼的鬱悶,拉著一張臉把他四哥給送到了院子裡,心裡不停的懊悔,早知道弘曆今天發酒瘋,打死他他也不來找他喝酒。
當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就今天這一會兒功夫,他不僅被罵還被打,到後麵還得被他拉扯著做苦力,悔的腸子都青了。
正沉著臉在心裡罵罵咧咧的時候,忽的一陣風吹過,他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正要扶著他醉醺醺的好四哥進正屋,突然間聽到一陣風吹窗戶的聲音,他沒忍住循聲望去,就這一眼,便硬生生的把他定在了原地。
月光籠罩,那窗邊倚立的女子山眉水眼,霞姿月韻,膚色泛著冷白的光,五官濃鬱,氣質冷然,有洛神之姿,隻淡淡的掃過來一眼,便足以攝住人的心神。
弘晝睜大了眼睛,一時間竟連呼吸都停滯了,呆呆的看著那處,一動不動。
他神思恍惚之下,下意識的竟鬆了手,緊接著耳邊便是“嘭”的一聲,再然後就是弘曆醉醺醺的呼痛聲。
“啊,疼,疼死了……”
弘晝:“……”
不好意思啊四哥,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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