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他口中“額娘”二字還未艱難的喚出聲,下一瞬,就被那人輕飄飄的打斷。
弘曆怔了怔,仰起頭看了過去,對上了她懶懶散散的目光,親眼見她抬起修長漂亮的手,捂住了殷紅的唇,像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
“不叫就不叫吧,本宮這個年紀,可生不出來你這樣大的兒子,本就是半路出家的母子,眾人皆知,何必做出那些無聊的虛假情誼?皇上自欺欺人,本宮又為何非要隨著他去?”
聽她這般言說,弘曆頓時心下一沉,呼吸也跟著抖了一下,唯恐娘娘一怒之下不願意要他了,更是懊悔方才不該讓她不快。
他正無措間,卻不曾想,又聽她話鋒一轉。
“不過,皇上願意自作多情是他自己的事兒,你如今既已成了本宮的兒子,玉牒也改在本宮名下,那便與翊坤宮綁在了一起,換句話說,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本宮即便再落魄,總也能護你周全,不必講究那些個虛禮。”
弘曆呆呆的站在原地,被她稍顯挑剔的審視了一會兒,才終於換來她一個淺淡的笑容。
如同烏雲撥開,見得明日,弘曆忐忑不安的心霎時間定了下來,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膝行到她的麵前,微微低頭彎腰,抬手行禮,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臣服姿態,輕聲說。
“兒臣,將永遠忠於娘娘。”
年世蘭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暫且把他劃入了自己人的陣營裡,心思倒也輕鬆了許多,懶懶的將手中捧著的書本遞給了她,神色雖仍是驕矜,卻已然不如以往跋扈桀驁。
“本宮瞧了瞧你的功課,倒是個願意下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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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受寵若驚的抬起手,幾乎是虔誠的雙手接過了那書本,目光卻不受控製的上移,定定的落在那如凝脂玉般的修長手指上,以及那修剪的瑩潤漂亮的指甲,鼻尖或有些許淡香……
好似一股邪火突然自下腹湧起,燒的弘曆耳根發熱,麵色漲紅,他心慌意亂的低下了頭,下意識的彎著腰借用衣擺,遮住胯間不自然的隆起,心中又是罪惡,又是渴望,又是自我唾棄,嗓音也隨之變得沙啞,恭敬道。
“兒臣的努力與成就,代表的是娘娘的臉麵,兒臣,不願讓娘娘麵上無光。”
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年世蘭輕笑一聲,抬手拿起一旁矮桌上的小玉輪,打發時間似的貼在自己臉上滾了滾,揉了揉,忽的想起什麼,肆無忌憚的取笑道。
“如此說來,也算得上是你頭腦聰慧靈光,可彆跟那三阿哥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背了今天的,忘了昨天的,真真是榆木疙瘩一塊,平白惹人發笑……”
弘曆喜歡聽娘娘鄙視三阿哥,準確的說,他不想在娘娘口中聽到任何男人的一分好話,包括皇阿瑪。
他隻覺得體內那股齷齪的熱潮愈發洶湧,逼的滿身熱汗,強撐著抬起頭,問道:“娘娘喜歡聰慧靈光的?”
年世蘭見他麵色漲紅,滿頭大汗,還以為是太過緊張的緣故,便扯唇反問:“本宮難道要喜歡愚笨的蠢貨?”
弘曆吐出一口熱氣,悄悄的笑了。
娘娘誇他頭腦聰慧靈光,娘娘喜歡聰慧靈光的,加起來就等於——娘娘喜歡他。
回到住處,夜裡,因為這一個讓他臉紅心跳的猜測,從白日裡就開始亢奮的身體愈發抑製不住。
他躺在床上,渾身緊繃,伸手朝著那消不下去的地方而去,合上了眼,回想著那漂亮的手,昳麗的人,開始自給自足……
過了良久,緊繃的身體才總算鬆懈了下來。
一股陌生又奇怪的味道襲來,他喘息著彆過了臉,飲鴆止渴之後,有些羞恥,更多的是渴望與空虛。
隻覺得,若是能把他的東西抹在娘娘身上……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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