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默了許久,直到身上已經鋪滿了一層雪花,最終還是捱不過心裡的渴望與衝動,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雪地而去。
“朕去瞧瞧她。”他看似是對著蘇培盛在說,實際上是說給自己聽的:“朕瞧瞧她睡了沒有,哪怕隔著門口說上幾句話,也算是一起過了新年了……”
蘇培盛悄悄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服侍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自然是會察言觀色,也明白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閉嘴。
胤禛果然也不在乎他吭不吭聲,他隻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借口而已。
到了翊坤宮,瞧著大門緊閉,胤禛又歎了口氣。
他讓蘇培盛去敲門,沒一會兒,頌芝就快步迎了上來,低眉順眼道:“皇上,娘娘如今已經歇下了……”
胤禛毫不意外,他目光看向已經毫無光亮的寢殿,沉默不語,許久後,才點了點頭。
“罷了,朕隻是過來瞧瞧她睡了沒有,不必攪擾她,也不必告訴她朕來過。”
他最後看了一眼寢宮的方向,恰覺一陣寒風吹拂,吹動了他的眉梢,腳步頓了頓,到底也沒停下來。
頌芝親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終於鬆下了那口緊繃著的氣,抬起已然蒼白的臉,眼底滿是恐懼與慶幸。
她擦了擦額間的汗,與周寧海對視一眼,隻覺得腿都軟了一瞬,連忙過去緊緊的關上大門,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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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
早在方才聽到頌芝急促腳步聲的時候,寢殿裡的燭火就已經完全熄滅了。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變得加倍的清晰敏感,弘曆急促的呼吸與一道溫香的氣息交纏,聽到門外屬於的皇阿瑪熟悉聲音,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回過神,有了一種與心愛的娘娘偷情的禁忌感。
他此時還未抽身而出,明顯感受到了娘娘渾身緊繃了一瞬,就好像是……門外那人的一舉一動仍舊能影響她的情緒與心神。
哪怕此刻是在與他交歡。
一股濃烈的嫉妒與失落湧上心頭,哪怕那種身體上自腳底到天靈蓋的全然快意,也不能掩蓋此刻的負麵情緒。
他知道此刻不該發出聲音,隻是強忍著心底的難受,俯身吻住她的唇,這才輕輕一動。
將她的所有聲音咽了下去,弘曆這才勉強有了一種娘娘在她懷中的踏實感。
待到皇阿瑪終於滾出了翊坤宮,他才徹底的釋放出內心的恐慌和委屈,不再收斂,方才試探過,他知道娘娘受得住,便如狂風驟雨般肆無忌憚。
花枝亂顫,花葉飄搖。
年世蘭本就有些若有若無的醉意,身子發飄,與他癡纏許久,也頗為乏累,心下不由感歎果然年輕人火力太足。
正享受著呢,忽然聽得外麵好似有皇帝的聲音出沒,像是憑空見了鬼一樣,她神思迷迷瞪瞪中,被嚇了一跳,隻是咬著牙關沒有叫出聲來。
被嚇到,身體難免緊張,酒意也驚沒了一大半,等到“鬼”終於跑沒了,折騰這麼一番,她也玩夠了,正待偃旗息鼓,埋頭睡覺,卻不想有人不老實了起來——
“你……嗚——”她猛然捂住了嘴,雙目圓睜,看向那重整山河的罪魁禍首,竭力忍住,問:“你發什麼瘋!”
被她這麼一凶,弘曆心裡更委屈了,征伐越狠,麵上就哭的越委屈。
“娘娘不要管他,我比他年輕貌美,我比他體力好,我還比他乾淨,你看我啊……嗚嗚嗚……”
突然懵了的年世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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