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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春天總是來的格外的早,氣候都變得溫暖了許多。
年世蘭這一胎懷的輕鬆,許是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心疼額娘,格外體貼,漫長的孕育期裡,她連孕吐都沒有過一次。
饒是這樣,弘曆也仍然不敢掉以輕心,除卻上朝之外,幾乎是紮根在了承乾宮,一步也不敢離開她太遠。
白天陪著她用膳喝藥,夜裡為她捏肩捶腿,小心翼翼的摟著她入睡,唯恐壓到肚子。
弘曆珍視他的妻子,也珍視這個孩子,珍視如今能夠擁有到的一切。
等到五六個月,胎息穩了,弘曆便帶著她出宮,回年府小住,與她在意的那些人團聚。
年家是他從未想過的熱鬨,也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溫暖。
家中大多數人生性耿直,直來直往,從無虛偽假麵,跟皇室中人比起來,弘曆覺得,他們才更像是有人情味的人,姐姐是這家的女兒,那他就是女婿,他也成為了這個家庭的一員。
如他原來說的那樣,他沒有家人,沒有親人,他像一棵雜草一樣孤零零的長大,無牽無掛,那麼她的家人,也就是他的。
他知道她在意年家,在意年羹堯這個哥哥,便會不遺餘力的護著他們,並想要他們長久的屹立,陪伴他的妻子。
沒有忌憚,沒有防備,沒有欺騙,沒有算計。
有時,夜裡,年世蘭看著他亮晶晶的目光,會好奇的發笑:“怎麼了?”
他微微搖頭,湊過去輕輕摟住了她,手心小心翼翼的撫摸在隆起的小腹,又是開心又是擔心:“我好期待她的到來,姐姐,我們是一家人,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年世蘭也笑了笑,抬起手,覆在了他修長的手上麵,她雖然並沒有說話,可弘曆卻好似感受到了千言萬語。
他總會躲在被子裡偷偷的笑,然後被她發現,以為他悄悄放了臭屁,然後就擰著耳朵硬是給他揪了出來。
說說笑笑,歡快活潑,胎兒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安穩的孕育了十個月,終於到了要跟阿瑪額娘見麵的時候。
早朝還沒結束,弘曆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著急忙慌的跑來了承乾宮,隨之其後的是憂心忡忡的年羹堯。
年羹堯看著他跟個陀螺一樣在原地焦急的轉來轉去,隻覺得頭暈,有心想要說幾句,但是一想妹妹還在裡麵受罪,頓時就說不出話了,也開始不安的走來走去。
這孩子是個小天使,孕期就沒有折騰母親,臨門一腳的時候也照樣如此,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緊閉的殿內就傳來一陣嘹亮的嬰啼聲,聽起來中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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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瞬間傻在原地,還是被年羹堯推了一把,才終於敢動了一下,手腳發抖,隨即腳步踉蹌著跑了進去。
嬰兒正乖乖的蜷縮在繈褓裡,她的妻子正汗津津的躺在床榻上,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都陪在他的身邊。
弘曆蹲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又被她輕輕反握住。
……
年世蘭誕下的是一個很健康的女兒,她為紫禁城帶來了生機,也給父母帶來了福氣。
她和弘曆為女兒取名為福星,寓意為,那是他們一整個小家的小福星。
等到福星平安的度過了滿月和周歲,年世蘭腹中又懷上了二胎,年家也終於要開始辦喜事了。
年羹堯的次子年富今年十六歲,到了該要娶妻的年紀。
老話說侄兒隨姑姑,有一個豔壓滿蒙八旗的皇後姑姑,他自然也不會醜。
年富長得人高馬大,模樣俊秀好看,隻是平日裡最愛舞刀弄槍,性子也是年家人如出一轍的簡單粗獷,不拘小節。